第十九章 弯曲的声音(第5/6页)

“但那帆布袋呢?也许她有办法逃出去,但她怎么能钻回来又丝毫不留下痕迹呢?”

“假设嘴边的那些缝合线在内侧里面有断裂。她能够用手指够到,捏住线头,拉松,然后她就可以顺利地从袋口钻出来。外面伸进来的线,也许是被固定在袋子的某处,只是为了防止外面的观察者把线不小心拉出来而固定的。”

“但她是怎么能把从椅子上过来固定她的线弄松的?”加维甘有气无力地问。

“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手是自由的,她只需要把线切断,但在降灵会结束之前,她走回布袋子,重新收拾好那些椅子上和观察者手中的线头,固定在自己身上。外面橱柜上的锁越多,她能争取到的时间也就越多。我今早已经解释过这个魔术原理了。”

“如果拉波特离开旅馆,”加维甘问道,不是非常确信,而是很虚弱地问,“如果是她杀害的萨巴特,那么是谁帮她拉下门闩,又塞上锁孔的?是她控制的印度鬼魂吗?”

“沃特鲁斯可以做到,你也知道,他后来去了萨巴特家的厨房,取水给她喝。”

“但为什么——哦,该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乱糟糟的事情。”加维甘的蓝眼睛眨着,眼睛里闪烁着热力的火星。“每次我感觉这案子要有转机了,总是发生这种事。昨晚我们的调查被人作梗,是因为我们研究了四种解答之后,有人声称他还有第五种。而接着,他又给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挑刺!谁告诉你谋杀案子都是这么破的?”加维甘决然地转身,咆哮着,“我还是觉得是琼斯干的。”

葛里姆也响应道:“我也这么认为。”

“而你不能证明他没做,”加维甘吼着,然后用讯问的口气说,“还有一件事,哈特的不在场证明列表的确做得匆忙了——而你知道的,”他食指指着马里尼,“但你为什么总是为琼斯说话?”

“我没有为任何人说话。我只知道你不该揪住琼斯不放——而且——”马里尼严肃地对加维甘说,“犯下这起谋杀案的犯人,不是那种当警官对他大声吼着,他就乖乖投降的人。某人蓄意而冷血地预谋并策划了整个案件,甚至看起来都让人觉得恐怖。特别是到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动机以及有多少人被卷入。在没有无懈可击的证据之前,你别想让凶手认罪。”

加维甘捏着下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案件应该如何调查啊?”

“不,”马里尼说,“但如果你好言问我,我也许会告诉你。”

希望打破这两个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我插进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我的不在场证明表做得很匆忙?”

加维甘回答,但是对着马里尼在咆哮着:“如果凶手紧跟着塔罗特到达,在下雪之前,那拉克莱尔夫妇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正在警车里,行驶在萨巴特家去演出地点的路上。杜法罗在萨巴特家解释那丝线的勾当,沃特鲁斯和拉波特没有。秦翁辅和琼斯说他们一起在秦的公寓,但——如果秦是在撒谎,或者弄错了时间,而琼斯有可能是在二十分钟前离开的。那么我们对于这个案件就有了一个可能的解释。”

“不要忘了,我们在杜法罗的小屋里发现了人偶,而杜法罗在康尼岛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腹语口技专家了,这只是一种魔术,许多魔术师都会的。”

“那又怎么样?琼斯当时就在门外,不是吗?别告诉我秦能够在二十个街区之外传音,或者杜法罗在一英里之外发出那种声音。但如果你的意思是,那些声音都是塔罗特的鬼魂发出来的——”加维甘吸了一下鼻子,接着毅然决然地说,“我现在就要拿琼斯开刀。”

“还有,”马里尼急忙说了下去,“你怎么解释那梯子的问题?还有琼斯为啥要在萨巴特的房间里,如果必需的话,待着十六个小时,和死者在一起?他为什么要把杜法罗的名片留在死者身底?为什么拉波特知道屋里死人了?为什么塔罗特不留下指纹?为什么他乔装打扮,来到杜法罗家?而为什么——哦,为什么,我一直坚持地问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以这么奇怪的方式从出租车中消失?而且你觉得琼斯有这么笨,非要用腹语术构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吗?难道他不清楚别人都知道他的特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