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在陷害她(第17/21页)

“你知道她在哪些国家还有朋友?”珍妮弗·迪恩很快问道。

“这个,都是她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国家的,”埃尔维拉说,“我知道有个在阿根廷,有个在法国。”

“我记得她父母在车祸中丧生的时候是在意大利生活。”威利插话说。

比利·柯林斯知道他们无法从埃尔维拉或者威利的嘴中获得更多信息,尽管他们相信照片上的人是桑·莫兰德,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想: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柯林斯警探,”埃尔维拉说,“在你离开之前,你必须了解,就算照片显示确实是桑从婴儿车内带走马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事。我敢发誓。”

“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有人格分裂?”柯林斯问。

“我不太确定,”埃尔维拉说,“但是我身份清楚不是在演戏。她确实相信自己的孩子丢了。我知道她花钱请私家侦探和灵媒去找他。如果她在玩把戏的话,没有必要搞这么多事,她不是在玩什么花招。”

“再问一个问题,米汉夫人,埃尔维拉。桑·莫兰德提到一个叫艾登·奥布莱恩的神甫,你认识他吗?”

“哦,认识,他是我的好朋友。艾登神甫是31号街圣方济各教堂的神甫。桑昨晚在这里碰巧见到他。他来的时候她正准备走呢。艾登神甫说他会为她祈祷,我想这能给她一些安慰。”

“她之前从没见过他?”

“我想没有吧。虽然我知道她之前去圣方济各教堂点过一支蜡烛,星期一的时候我也去过那里,她恰好在我之前。奥布莱恩神甫那天晚上在小教堂听人忏悔。”

“桑·莫兰德是去听忏悔的吗?”比利问。

“哦,我不知道,当然我没有问。但我想这件事你可能有兴趣知道,那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男人。我是说他本来一直跪在圣安东尼神像面前,双手捂着脸。但是艾登神甫一走出忏悔室,他就跳了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艾登,直到他从修道院消失。”

“当时莫兰德小姐还在教堂吗?”

“没有,”埃尔维拉肯定地说,“我是因为昨天早上回到教堂查看监控室录像才知道她去过那里。我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人,以防他会惹什么麻烦。结果那个男人没找到,在监控录像上看到桑。她比我先到大约15分钟。监控录像显示她仅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那个男人,我正要看清楚的时候他却离开了,后来在教堂里的人群里也找不到他。”

“你觉得莫兰德小姐去教堂不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的。第二天就是马修的生日。我想她可能想为他在圣安东尼神像那儿点支蜡烛。当人们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都会向这尊神像祈祷。”

“明白。非常感谢你们两个的宝贵时间。”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比利说。

“看来没什么进展。”他们下电梯的时候迪恩说。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们现在知道桑·莫兰德在许多国家都有朋友。我想看看她儿子失踪后她有没有去过那些国家。我们去申请传票,查查她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明天我们再去圣方济各教堂拜访奥布莱恩神甫。如果桑·莫兰德当时是向那个神甫忏悔去了,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如果她真这样做了的话,她会对他说什么?”

“比利,你是天主教徒,”珍妮弗·迪恩反对道,“尽管我不是,但我知道没有哪个神甫会跟人讨论忏悔室里的事。”

“似的,他是不会说,但是我们可以再去询问桑·莫兰德。也许,如果我们多给她施加点压力,她的防线就会崩溃,她会将心中肮脏的小秘密告诉我们。”


马修从来没有见格洛瑞哭过,一次也没一有。她讲电话的时候气呼呼的,但是把电话啪的一声挂掉的时候却哭了。她看着马修说:“马迪,我们不能再像这样躲躲藏藏了。”

他想,这意味着他们要搬去新地方了,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睡觉的房间很大,这样他就可以将他所有的卡车都放到地板上,就像他和格洛瑞在晚上搬去新家时,他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并排的大卡车一样。

那间房子里有张双人床、一张桌子和几条椅子,它们在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在那儿了。格洛瑞告诉他,以前这里一定住过其他的孩子,因为那桌子和椅子刚好适合他这么大的小孩坐着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