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在陷害她(第16/21页)

迪恩咬掉了第一块三明治的最后一口才回答:“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这个案子简直太完美了。莫兰德说她听见她儿子的声音了,你举得她是在梦中听见的,还是她根本就跟他通过电话?”

“不管她是在电话里还是在梦中听见的,她说那个男孩还活着,我就相信他还活着,”比利·柯林斯肯定地说,“问题是他在哪儿,不管是谁扣留他,面对现在铺天盖地的舆论,他恐慌吗?我想再喝杯咖啡。你也来一杯?”

“不了,今天咖啡喝得够多了。现在我想给埃尔维拉·米汉再打个电话,看看她是不是回来了?她丈夫说这时候应该剪完头发了。”

是埃尔维拉本人接的电话。“如果你们想过来的话就过来吧,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们,”她谨慎地说,“我和丈夫是差不多一年半前。桑给我们装修公寓的时候跟她成为好朋友的。那时候她儿子已经失踪了。这孩子人特别好,我们喜欢她。”

“我们现在就过来,可以吗?我们就在你家附近。”珍妮弗说,这时比利拿着他的第二杯咖啡回来了。

10分钟后,他们的车停在中央公园南街211号的半圆形车道上。看门人托尼看到比利将警官证面朝外贴在风挡玻璃的里面,他并没有反对他们将车停在那儿。“米汉夫人说你们到的时候会直接上去,”他跟他们说,“是16B。”

“局里有些人是认识埃尔维拉·米汉的,这点你清楚吧?”他们坐电梯上去的时候珍妮弗问比利,“她是个清洁女工,后来赢了乐透大奖,当起了业余侦探,还将这事写成回忆录了呢。”

“最怕的就是业余侦探参与这起案子,”电梯在16楼停下来的时候比利说。但是等他在埃尔维拉和威利的家中待了两分钟后,就像其他那些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人一样,觉得自己已和他们是故交。

威利·米汉让比利想起了他爷爷的那些照片。照片上爷爷是个大个子,一头发白的头发,一辈子都在做警察。埃尔维拉的头发是刚打理过的,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一件开襟的羊毛衫。比利知道她的衣服不是从小地方淘来的,但埃尔维拉的穿戴仍然让他觉得像是街区那头有钱人家的管家的打扮。

珍妮弗竟然接受了他们端上来的咖啡,他感到很意外。这并非他们通常的做法,但是他觉得将埃尔维拉当成敌人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她已经在电话里说过她是桑·莫兰德的好朋友。而且,也许还是她的支持者,他寻思着。

我的看法是正确的,比利对自己说。因为几分钟后,埃尔维拉就强调,她相信桑在自己的儿子失踪后心都碎了。“我阅历无数,”埃尔维拉强调说,“有些事情是假装不来的。她痛苦的眼神让我想哭。”

“她会经常谈论马修吗?”珍妮弗·迪恩轻声问。

“这样说吧,我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我是《纽约环球报》的特约专栏作家,马修失踪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恳求无论是谁带走了马修,都希望他能理解孩子父母经历的痛苦。我建议那人将马修带到某个购物商场,指着保安给他看。然后叫男孩闭上眼睛,数到10,叫他走到那个保安面前,将自己名字告诉他,然后保安就能帮他找到妈妈了。”

“马修失踪的时候才三岁多一点,”比利时反对说,“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并非都会数到10。”

“我在报纸上看过,他妈妈说他们最喜欢玩捉迷藏。事实上,桑偶尔也会说起马修,她说当她接到马修失踪的电话时,就祈祷马修只是睡觉醒来后自己爬出了婴儿车,以为自己只是在跟蒂芬妮玩捉迷藏的游戏。埃尔维拉停了一会继续说,“她告诉我马修能够数到50了。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在电视上或在今天的报纸上见过桑·莫兰德将马修从婴儿车里带走的照片吗,米汉夫人?”珍妮弗·迪恩问。

“我见过一个长得很像桑的女人将孩子从婴儿车里带走的照片。”埃尔维拉谨慎地说。

“你认为照片中的人是桑·莫兰德,米汉夫人?”比利·柯林斯问。

“希望你叫我埃尔维拉。所有人都这么叫我。”

她在拖延时间,柯林斯心想。

“我这么说吧,”埃尔维拉说,“那些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的确跟桑很像。我对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几乎一窍不通,因为发展得太快了。也许那些照片被人做了手脚。不过我的确知道桑·莫兰德思儿成疾。她昨晚在我这儿非常难过,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我知道她在国内外都有朋友,她那些国内外的朋友会在假期的时候邀请她过去看他们。可她只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