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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自己的名字吗?那么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好的,请您回答吧!”

“哎呀,这次的谜题可真是相当困难呢。”

“的确,毕竟此次是有纪念意义的第十届。请您说出凶手的身份!”

“哼哼。我终于看穿一切了,凶手是丸茂大介。”

“好的、好的,久违的丸茂又出现了。就是那位一开始就自作主张当侦探,但实际上有一小时空白时间,也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丸茂!不过,除了您之外,挑战者中指认丸茂是凶手的只有很早就作答的二谷小姐了。我之前说丸茂可疑的时候,八反果女士都没用正眼看过我。”

“你怎么老是一副怀恨在心的样子。真是小家子气的主持人。”

“我并不是怀恨在心啦。最多只是在心中喊上一句‘八反果去死’的程度而已啦。哎呀,她是不是已经挂了呀。哦哈哈哈哈——”

“你这还不是怀恨在心!不过,同样是主张丸茂是凶手,我和那位小姐的解答可完全不同。那位小姐主张的是‘丸茂是女性,也是凶手’,我反倒觉得,丸茂是不折不扣的男性。”

“好的、好的。请您稍作等待。”

桦山桃太郎将手放在了耳朵上。

“好的,确认无误。节目组认定您的解答跟二谷小姐的不同。”

“那是自然。”

“那么,请详细解释一下吧。您所主张的凶手丸茂,在三郎查出白须桥崩塌时间的时候已经被某人杀害了。也就是说,以十三先生您的推理,第一起和第二起凶杀案的凶手是两个不同的人,对吗?也就是所谓‘非连环杀人事件’吗?”

“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哦。”

“嗯?但是,如同我刚才所说,第二起凶杀案中的被害者可是丸茂本人啊……”

“是否真是如此呢?伟大的哲学家勒内·笛卡儿说过:首先要怀疑一切,才能最终抵达‘我思故我在’的终点。我们也要像他一样,从怀疑一切开始做起,不是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仔细阅读原文!第二天吃完早饭以后,文太等得不耐烦了,便起身去叫丸茂——有这么一段描述吧?”

“确实有这么一段。”

“然而文太不到两分钟就脸色大变地跑回来,这么说道:‘出大事了!丸茂躺在床上,冷冰冰的!’是这样吧?”

“如您所说。”

“这之后阿英也赶去了丸茂的房间,回来的时候说了同样的话:‘非常遗憾,正如文太所说,样子都彻底认不出来了……太过分了,女性们最好不要去看。’没错吧?”

“这部分也如您所说。所以说,丸茂大介已经死——”

“文章中哪里写了‘他死了’这样的字眼啊?”

“什么?”

“文中并未提到丸茂已经死了啊!甚至连对丸茂尸体的具体描写都没有,更没有提到死因——是被刺死、勒死,还是打死或毒死呢,文中一句都没提过。”

“的确,文中并没有对丸茂尸体的描述。但他死了,这总是铁打的事实吧?”

“这里只是为了蒙骗读者而采取了一些叙述技巧罢了。‘太过分了’——只有这样一句描述而已。”

“这不正表明丸茂已经死了吗?”

“你这个主持人,真是死脑筋啊。听好了,‘冷冰冰’这样的表述是有很多种含义的。比方说,沙耶加在文章开头对三郎所采取的态度也是‘冷冰冰’。没错,‘冷冰冰’还能形容人的冷漠态度。也就是说,之前一直作为侦探领导众人的丸茂,对前来叫他的文太和阿英突然态度冷淡、草率,仿佛在闹情绪。所以才会‘样子都彻底认不出来了’,才会‘太过分了’。这里都是作者耍弄的叙述诡计!”

“哦!”

“事实上,第二起事件完全是一场骗局。是丸茂要求文太和阿英协助自己,装出一副丸茂已身亡的假象。换句话说,这是‘伯尔斯通诡计’的反向使用。虽然是场骗局,但是文中并没有人说谎。作者利用了语言的深奥和多义性,骗过了文中的众人,同时也骗过了读者的眼睛。在这点上,对文太和阿英两人的言谈举止没有任何不公平的叙述。这一切都是丸茂的智慧,同时也是作者的智慧。”

“但是,文太和阿英为什么愿意帮助丸茂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