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协定(第5/17页)
“‘你家在哪里?’我问。
“‘我就住在布里克斯顿的艾维巷十六号,’他回答说,‘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被假线索迷惑,费尔普斯先生。我们现在就到这条街的左面去碰碰运气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听了他的话,我觉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也没什么坏处。于是我们两个和警察一起向左边跑过去。那里仍然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每个人都不希望在这样阴雨的晚上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因此,我们没找到一个闲人可以告诉我们究竟刚刚有谁经过。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再次回到外交部,我们把走廊和楼梯认真地搜查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与办公室相通的走廊上铺着一种米色的漆布,只要一有人走过就会留下脚印,而且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我们非常仔细地检查,不过我们没有发现一点脚印的痕迹。”
“那天晚上一直都在下雨吗?”
“大概是从七点钟开始下雨的。”
“那么,那个女人是在九点钟左右的时候走进屋的,她还穿着带泥的靴子,地上怎么可能没留下脚印呢?”
“我真的很高兴你发现了这一点。当时我也想到了这点。那个做杂役的女工有个习惯,那就是她进屋之前会在看门人的房里把靴子脱掉,然后换上布拖鞋。”
“是这样啊。就是说,尽管那天晚上下着雨,但是地上没发现任何脚印,是这样吗?这一连串的事情确实很重要。之后你们又怎么做了呢?”
“我们把房间也认真检查了一遍。这个房间绝对不会有暗门的,窗户和地面的距离足足有三十英尺。两扇窗户也都是从里面插上插销。地板上还铺着地毯,根本不会有地道门的,天花板也是用普通的白灰粉刷的。我敢对天发誓,不管是谁偷了文件,他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必须经过房门逃走。”
“壁炉是什么情况呢?”
“那里没有壁炉,仅有一个火炉。电铃就在我写字台的右上角。如果要想按铃就一定得到我的写字台那里去按。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罪犯要去按铃?这让我一直非常困惑。”
“这件事的确值得好好思考。接下来,你们又采取了什么措施?我猜,你们应该是在房间里检查了,想要看看那个小偷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痕迹,比如失落的手套、发夹、烟蒂或其他什么小东西,对吧?”
“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你当时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唉,这个我们确实忽略了。”
“在调查这样的案子时,就算是一点烟草的气味对我们来说都是很有帮助的。”
“我从来不吸烟,我想,如果当时屋里有一点烟味,我马上就能察觉到。不过那里确实没有一点烟味。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看门人的妻子,那个坦盖太太,是从外交部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的,而看门人对此也不能清楚地作出解释。他只说他的妻子通常都是在这个时间回家的。警察和我最后一致认为,假如那个女人真的拿了文件,我们最恰当的办法就是趁她还没有把文件脱手的时候抓住她。
“这个时候,苏格兰场已经收到了报警,侦探福布斯先生马上就赶了过来,他很尽职地为我们处理这件案子。我们租了一辆双轮双座的马车,大概半小时就来到了看门人说的住处。当时是坦盖太太的长女为我们开的门,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当时她的母亲还没回家,她把我们请到前厅等候。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们听到敲门声。这时,我们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对这一点我除了自责无话可说。我们没有亲自去开门,而是让那个姑娘去开门了。然后我们就听到那个姑娘说:‘妈妈,家里刚刚来了两个人,现在正等着要见你。’之后我们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过道。福布斯迅速推开门,我们两个跑进后屋,那里是厨房,但是仍然比那个女人晚了一步。她很不友善地看着我们,但是没多久,她很快就认出了我,之后,我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特别诧异的表情。
“‘这不是部里的费尔普斯先生吗!’她吃惊地喊道。
“‘喂,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躲开我们?’我的同伴问。
“‘很抱歉,我以为你们是旧货商,’她回答说,‘我和一个商人有一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