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译员(第7/9页)
“快进来!歇洛克。坐吧,先生,”发现我们面露惊异后,迈克罗夫特和蔼地招呼着我们,“你对我有这样的精力表示惊讶,是不是,歇洛克?可我也搞不清自己何以被这案子吸引。”
“你是如何来这儿的?”
“我的双轮马车把你们超过了。”
“一定是有新进展了吧?”
“我的告示得到了回复。”
“果然!”
“就是这样,你们才离开几分钟我就得到了回音。”
“结果如何?”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马上拿出了一张纸。
“就在这儿,”他说道,“应该是个中年男人用宽尖的钢笔,在淡黄色的印刷纸上写的信,写信人身体很差。
‘先生:
今日读悉贵处告示,现复如下。此女情况,我所知甚详,若蒙枉驾来舍,当告知此女之惨史。彼现寓于贝克纳姆之默特尔兹。
你忠实的J·达文波特’
“这是封发自下布里克斯顿的信,”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说道,“歇洛克,我们这就乘车前往他那里去探个究竟如何?”
“亲爱的迈克罗夫特,相比于了解他妹妹的情况来说,哥哥的性命更重要。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会同苏格兰场警长葛莱森直接去贝克纳姆。要知道,那个人的性命可是千钧一发,危在旦夕啊!”
“最好顺便带着梅拉斯先生去那里,”我建议说,“我们或许会需要个翻译。”
“就是这样,”歇洛克·福尔摩斯对我说道,“赶紧吩咐下人去找辆四轮子的马车,我们马上赶去。”他说话的同时边拉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手枪往他衣袋里塞。“好的,”他见我注视着他,便对我说道,“应该这么说,如果我们听到的情况是真的,那么我们正在跟一个非常凶残的匪帮打交道。”
当我们到达住在蓓尔美尔街的梅拉斯先生家中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一位绅士比我们先到并把他请走了。
“请问,你能告知我们他的去向吗?”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先生,”那个为我们开门的妇女答道,“我只看见他和那位绅士坐着一辆马车离开了。”
“那位绅士有留下姓名吗?”
“没有,先生。”
“那他是不是长得很高大,而且很年轻俊美?”
“嗯?并不是你说的这样,先生。他的个子不是很高,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瘦削,不过看得出来他性情很开朗,因为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是面带笑容的。”
“快点跟我走!”歇洛克·福尔摩斯突然大声喊道,“事情变得危急了,”我们立刻往苏格兰场赶去,他说道,“那几个人已经把梅拉斯骗走了。他们前天夜晚就发现了梅拉斯没那个胆量,那恶人一出现就把他吓坏了。那几个人肯定是要他去做翻译的工作,到时候翻译完了,他们就会怕走漏了消息而把他杀害。”
我们本打算乘火车尽快赶到贝克纳姆,这就比马车早点。可在我们到达苏格兰场后,找到警长葛莱森,办完允许进入私宅的法律手续又耽搁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九点三刻时我们到达伦敦桥,十点半钟我们一行四人赶到贝克纳姆火车站,又在马车上走过半英里,才赶到默特尔兹——这是一所阴气十足的大宅子,靠着公路。我们打发走了马车,沿着车道向前走去。
“窗子都没有亮光,”警长说道,“宅子里似乎没有人。”
“我们的鸟儿都已飞出,鸟巢当然空空如也。”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
“你何以如此说呢?”
“一辆载着行李的四轮马车刚刚离开这里不到一个小时。”
警长笑笑说道:“在门灯下我也看到了车辙,可是又从哪看出行李呢?”
“也许你只看到同一车子向相反方向离开的车辙。可你没发现向外驶去的车辙要深得多——所以我肯定,那车上有相当沉重的载重。”
“你确实看得比我仔细,”警长无奈地耸耸双肩,说道,“破门而入确实很难,但我们还是可以试试,要是没有人答应我们的叫门。”
警长马上大力捶打门环,拼命按着铃,可一点效果都没有。歇洛克·福尔摩斯离开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
“我把一扇窗户打开了。”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