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里亚寓所(第5/14页)

“我还不知道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弄的究竟是什么玄虚。”

“那么,对罪行呢?”

“嗯,那个人的同伴都消失了,因此可以说,他们也许是合伙谋杀,然后就逃跑了。”

“当然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你得承认,从表面上看,如果是那两个仆人合伙谋害他,但选择在有客人的那个晚上就很奇怪了。在那个星期里,除那天外的其余几天他都是独自一人,他们完全可以随意处置他。”

“他们又为何逃走了呢?”

“是啊。他们逃走的原因是什么?这很值得研究。我们的当事人斯考特·艾克尔斯的离奇经历是另一个重要的情况。此刻,亲爱的华生,要解释这两种情况,不是超出人的智力范围了吗?如果有这样一种解释,也能对那张写着古怪措辞的神秘便条作出说明,那么,即使把这种解释当做一种临时性的假设也是有意义的。如果我们能够了解到与这场阴谋完全符合的新情况,那么就可以逐渐确定这假设就是答案了。”

“可是我们能怎样假设呢?”

福尔摩斯双眼半睁半闭,仰身在椅背上靠着。

“你一定要承认,亲爱的华生,恶作剧的想法不符合实际。就像结局表明的那样,里面有严重的事情。这件事与把斯考特·艾克尔斯哄骗到威斯特里亚寓所有一定的联系。”

“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呢?”

“我们可以进行一环扣一环的研究。从表面来看,这个年轻的西班牙人和斯考特·艾克尔斯之间的友谊很奇怪,是突然产生的,确实很蹊跷。那个西班牙人在主动促进这份友谊,他在第一次认识艾克尔斯的当天就赶到伦敦的另一头对艾克尔斯进行拜访,而且一直同他往来密切,最后又请他到厄榭。那么,他的用意在哪里呢?艾克尔斯可以为他提供什么呢?我并不觉得这个人有特别的魅力。他不是十分聪明——说他同一个机智的拉丁族人有相同的品位是不可能的。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加西亚偏偏在他认识的人当中选中了他,他哪方面那么适合他的需要呢?他在气质上有什么突出的吗?我认为有。他这个英国人正是属于传统而体面的,正是一个能够把深刻的印象留给另外一个英国人的人证。两位警长都不曾产生质疑他供词的想法,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尽管他的供述是那么的不平常。”

“可是,需要他见证的是什么呢?”

“既然事情已如此,他也没什么可见证的了,不过,如果情况是另外一种,他就有机会见证一切。我就是这样看这件事的。”

“我懂了,他们是想让他作不在现场的证明。”

“正是这样,亲爱的华生,他可能是需要一个证明他当时不在现场的人。为将讨论进行下去,我们可以作一个设想,就是威斯特里亚寓所的那一家人一起策划了某种阴谋。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企图,我们都可以假设他们计划在一点钟以前出走。他们对时钟做了手脚。可能的做法是:他们让艾克尔斯去睡觉的时间要早于艾克尔斯认为的时间。无论怎样,有可能在加西亚走去告诉艾克尔斯已经一点钟时,实际时间还不到十二点钟。假如加西亚能够在提到的时间内完成想做的事情并回到自己房中,那么,他显然就有了在面对任何控告时作出强有力答辩的办法。在任何法庭上,我们这位无可指责的英国人都可以宣誓,证明被告一直都在屋里。这是一张保票,可以用来对付最糟的情况。”

“对,不错,我明白了。不过,另外几个人消失了,这又如何解释?”

“我掌握的事实还不充分,不过我认为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然而,仅以面前这些材料作为争论的凭证就错了。你自己已经在下意识地为自圆其说摆弄材料了。”

“还有那封信呢?”

“信上写什么了?‘绿色和白色是我们自己的颜色。’听起来似乎与赛马有关。‘绿色开,白色关。’这是明显的信号。‘主楼梯,第一过道,右侧第七,绿色粗呢。’这是在约定地点。在这件事的末尾,我们也许会碰上一个吃醋的丈夫。可以清楚的是,这明显就是一次有风险的探索,否则,她是不会说‘祝顺利’的。‘D’——应该是入门的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