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姆·鲍勃先生的文学生涯——《大笨鹅》前编辑自述(第5/10页)
不管有多么无辜,给这样一位杰出而敏感的人物带来痛苦仍然使我感到痛心,于是我赶紧赔礼道歉,消除他的忧虑,说我与他的见解完全一致,而且充分理解他微妙的处境。我干净利落地说完这番话,然后告辞。
紧随着这次谈话后的一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成了名人。”[14]我的知名度凭当天各报的评价即可得到充分的估量。人们可以看到,这些评价包含在各报对载有我诗作的那期《棒棒糖》的评论之中,各家评论都观点清楚,结论明确,令人完全满意,也许只有一个难解的符号除外,那就是每篇评论末尾都附有“9月15日—It”[15]字样。
《猫头鹰》是一份有远见卓识的报纸,以其文学评论的严谨周密而为人所知。《猫头鹰》如我所言评论如下:
《棒棒糖》!这份有趣的杂志之10月号超过了它以往各期,摆出了与竞争者对抗的架势。在版式的精美和纸张的考究方面,在钢铸凹版的数量和质量方面,以及在稿件的文学价值方面,将《棒棒糖》与其进展缓慢的对手相比,就犹如将提坦神许珀里翁与林神萨蹄尔相比[16]。不错,《无聊话》《闹哄哄》和《大笨鹅》在吹牛说大话方面占尽优势,但《棒棒糖》在其他所有方面都居领先地位!这家著名杂志何以能承受其显而易见的巨额开支,这已非本报所能理解。诚然它拥有十万订户,而其订单在上个月又增加了四分之一;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它坚持支付的稿酬金额也高得惊人。据悉巧驴先生那篇举世无双的《猪论》所获稿酬不低于37.5美分。有螃蟹先生作为编辑,有假绅士和巧驴先生这样的作者列入其撰稿人名单,《棒棒糖》不可能有“倒闭”之虞。快去订阅吧。9月15日—It。
我必须声明,对《猫头鹰》这样一份体面报纸所发表的这篇精彩评论我感到相当满意。把我的名字(即我的笔名),置于巧驴先生的大名之前,这是一种我自认为当之无愧的恰当的赞美。
接下来我的注意力被《癞蛤蟆》报上的短评所吸引,该报以其诚实和有主见而著称,并因从不曲意奉承施舍者而闻名。
《棒棒糖》10月号比其所有的同行都进了一步,而且在装帧之华丽以及内容之丰富方面都当然地远远超过了它们。我们承认,《无聊话》《闹哄哄》和《大笨鹅》在自吹自擂方面仍遥遥领先,但《棒棒糖》在其他所有方面都独占鳌头。这家著名杂志何以能承受其显而易见的巨额开支,这已非本报所能理解。诚然它拥有二十万订户,而其订单在最近半个月又增加了三分之一;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它每月支付的稿酬金额也高得惊人。本报获悉,咕噜拇指先生因他最近的那首《泥潭挽歌》而收到的稿费不下50美分。
在本期非抄袭撰稿人当中,(除该刊著名编辑螃蟹先生之外)我们注意到假绅士、巧驴和咕噜拇指这样一些人。不过本报认为,除编辑部文章之外,本期最有价值的篇章当数“假绅士”以“鲍勃油”为题献给诗坛的一颗明珠,但我们的读者切莫因为这首诗的标题,就认为这块无与伦比的瑰宝与某位其名不堪入耳的卑劣之徒就同一题目的胡言乱语有任何相似之处。眼下的这首《鲍勃油之歌》已经激起了公众普遍的兴趣和好奇,大家都急切地想知道是谁拥有“假绅士”这个显而易见的化名。幸运的是,本报有能力满足公众的这份好奇心。“假绅士”乃本城森格姆·鲍勃先生所用之笔名,鲍勃先生乃著名的森格姆先生之亲戚(前者之名以后者之姓命之),并与本州大多数名门望族保持着来往。他父亲托马斯·鲍勃是体面城一富商。9月15日—It。
这种慷慨的认可令我大为感动,尤其是当这种认可来自像《癞蛤蟆》报这种众所周知、举世公认的纯正渠道。用“胡言乱语”一词来形容那只苍蝇的《鲍勃油之歌》,我认为用得异常尖锐并恰如其分。但用“明珠”和“瑰宝”来比喻我的诗作,在我看来则多少单薄了一点。我觉得他们尚缺乏力度。我认为它们还不够鲜明(就像我们用法语所说)。
我刚一读完《癞蛤蟆》的评论,一位朋友又给了我一份《鼹鼠》日报。该报因其对总体事态看法敏锐而享有盛名,并因其社论公开、坦诚、正大光明的风格而众望所归。《鼹鼠》日报对本期《棒棒糖》评述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