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曾经的思念(第2/20页)
“我到了巴黎以后,就和其他三位和我一样临时被叫来的女模特一起被扔在一间宾馆里。我们四个人里没有一个能说法语的,接我们去那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那时我们几个真是非常担心。和我在一起的I(那篇报道里提到了她的真名)当时还没什么名气,但现在已经成了一位超级名模。那时她和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甚至晚上睡觉时还得让人哄着,要是没人跟着照顾,她简直都活不下去。我还真觉得她挺可爱的,至少刚开始时是那么认为的。
“第二天早晨,那几只大灰狼全露面了,‘嗨!姑娘们,晚上睡得好吗?对繁华的巴黎早晨有什么印象?I小姐,你的工作来了,是给L杂志拍封面广告,会有一些暴露的镜头。马上跟我走!’
“那时我们几个谁都没想到过要拒绝。给我安排的工作也不好做,那是在海滩上,脱光衣服后再抹上点稀泥,在海边的沙子里一躺就是半天,全身晒得火辣辣地痛。我好容易刚去完体毛,又被晒成那样,弄得我好久都没法上镜头。
“回到宾馆后只见I气哼哼地在发火。她告诉我,对方问她同不同意拍全裸写真。我一听也挺生气,马上给我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直接告诉她,我和I明天不干了,要回去。不过到了晚上I的举动却变得很奇怪,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而且说好的事情又全忘了。吃完饭以后,一位当地有名的摄影师在她套间里开了个派对,中间端上来一个大银盘,上面摆着满满的小袋可卡因。我这时才明白,原来她还是一个瘾君子。我想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全都一样吧?
“现场来的一群人里有时装杂志主编,还有所谓法国青年艺术家,他们把我们当仙女似的使劲夸了半天。那位I小姐刚才还气鼓鼓地不说话,这会儿又嘻嘻哈哈的,觉得挺开心。
“那些自称是艺术家的人里虽然也有好人,但在我的眼里他们无异于一群饿狼,个个都色迷迷的,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会凑到你身边,不是把手搭在你肩膀上,就是伸手偷偷搂一下你的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现在想起来,那种做派大概就是所谓法国社交界的通行模式吧,不管是洛杉矶的男人还是东京的男人都做不出来。我实在很看不惯这些,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妓女被他们叫到那里去似的,何况当时我们身上还有着当演员那点儿优越感呢。
“刚过了一小会儿,I在洗手间里大声喊我过去,满脸醉醺醺的样子。我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发现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上完洗手间连裙子都提不上去了。
“那阵子我也跟着沾上了毒品,回美国去的事也不提了。当时我还觉得挺高兴呢,吸过毒浑身像火烧似的发烫。过了几天,这家宾馆里又开了一次更小型的私人派对,那天连我自己也喝得酩酊大醉,提不上裙子了。从洗手间出来,我只穿了一条短裤,上身围着一件披肩,出现在派对里的时候反而博得满堂喝彩,那些人还抢着跟我合影呢。
“可是再荒唐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自己能把握得住自己。好歹我也是个演员,现在这份工作只是来玩一玩,我可不想因为这份临时工作让自己掉了身价。所以我虽然沾过几次毒品,但是滥交的事我绝不会干。
“不过,真正开眼的是之后到罗马去的那一趟。在那里工作结束之后经常需要来点刺激,那帮摄影师从来不会马上回老婆那里去,总要尽情享受一番。那时的情景真叫人看不下去。晚会上还有不少本地的无名模特,吃过晚饭后,其中有个女孩跳到铺着台布的桌子上站着,裙子下面连内裤都没有穿,什么都能看见。我回头一看,其他那些女孩全都在男人腿上坐着呢。
“这种晚会后来会变成什么样你也猜得出。那群人在地板上滚成一团,丑态百出,场面相当滑稽。我们在欧洲待了不过三个礼拜,其他女孩对每天晚上见到这些事已经慢慢地见怪不怪了,好像是在一点点地接受学坏的心理教育似的。不过我可跟她们不一样。哦,说到这里你一定很想知道那位I小姐的事情吧。她那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呢?呵呵,起码她是没有跟着我离开那间开派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