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的杀机(第8/8页)
——那么,患者走路时,即使从左侧有车跑过来,他也可能不躲开吗?
侦察员抑制着兴奋的心情问道。
“这是视空间失认证所必有的危险,所以如果不进行认知左侧的训练,不能让他一个人外出。”
——可是,如果本人不说出有这种症状,周围的人不会知道吧?
“是这样的,患右半球障碍的人,有的意识不到自己的病,这叫‘病态失认’。即使手脚麻痹也硬说是自己不想动,而否认是病态,患病态失认的人,基本上可以看做是视空间失认。”
“如果野野宫知道海部是视空间失认,那很明显就是他杀。”
“而野野宫理应是知道的。”
“为了让海部上这个圈套,才把他带出来散步的。”
“只要让手下的人解除制动器,就可以杀害海部,目击者是很多记者,想出的真是个妙主意。”
“可是,怎么来证实呢?现在可无法证明海部是视空间失认证啦。主治医生又是一丘之貉。”
慎重起见,他们又征求了主治医生藤井博士的意见,不出所料,得到的回答是“左侧麻痹患者不一定都患视空间失认症。反之,这种症状并不多见。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海部隆造氏患明有这种症状”。
既然神山正树教授也说3-5人之中只有一人,而主治医生也否认,警察方面便不能提出反驳意见了。
“如果是什么人故意解除的制动器,可能留有指纹。”象在寻求希望的稻草一样,警察们检查了制动器和多速杆,但检查岀的只是司机的指纹。
“据很多记者证明,不是野野宫亲自下手干的。解除制动器的人肯定是野野宫的亲信。”
“他的亲信躲在丁字路的小巷里,对他来说海部的位置是死角,如果看到海部出现后再解除制动器,就来不及了。”
“对。如举不在海部出现前解除制动器就会来不及。亲信是怎么知道下手的时机的呢?”
又一次进行了现场验证。
“喂,这个弯道镜破碎了。”
一个侦察员注意到,位于丁字路交接点上的,可视坡道上方死角的弯道镜破碎了,镜子的支柱弯曲着。
“是飞奔来的卡车撞坏的。”
“喂,通过这个弯道镜,即使在小巷里也能看到海部。”
“啊,对!”
“犯人可能连撞坏弯道镜都计谋在内了。”
经过再次验证,发现了犯人更为巧妙的计划。
犯人,不,那个亲信在丁字路的小巷里通过弯道镜窥视着海部的行动,而什么也不知道的海部,以为天下太平信步走来。下手的时机可能是野野宫通过系鞋带来告知的。那大概是“开始下手”的暗号。
亲信刻不容缓地从暗处跑出,跳上卡车,将方向盘定好位后解除了制动器,下滑的卡车便准确无误的向被害目标冲去而不易使被害者发现。
如果连弄碎为奇袭起潜望镜作用的弯道镜都考虑了的话……
弯道镜里肯定出现了亲信的身影。然而,通过询问才知道,记者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海部身上了,没有人注意弯道镜。
“被野野宫骗进了圈套。”
“那家伙策划到家了。”
“如此看来,实际上海部是傀儡,而真正的幕后人是野野宫的说法可能是正确的呢。”
“那么,野野宫的背后是A国中央情报局?”
“我们可不能做这样的揣测。”
警察受到了难以名状的失败感的冲击,可这也不仅仅只是警察。检察机关、国税部门,不,所有的国民都对这渐渐开始真相大白的事实又由权力的黑色威力封闭于黑暗之中感到恐怖甚至失望。对于国民来说,有一种终究不过如此的看破红尘的无力感。他们甚至对检察、警察部门失去了信任。检察和警察部门本来也是属于权力一方的。
然而,警察并没有就此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