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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格雷森太太,是不是米尔德里德·哈维兰?”
她粲然一笑,点点头。“没错,就是米尔德里德·哈维兰。你不记得了吗,尤斯塔斯?”
他不记得。他看着我俩,活像匹走错了家门的马。他打开房门,说:“有什么关系吗?”
“你说塔列是个小个子,”我继续见缝插针,“他不会——比如说——气势汹汹地跟人争吵打架吧?”
“噢,不可能,”格雷森太太道,“塔列先生身材不高,中等年纪,头发是棕色,说话很斯文。他脸上心事重重的。我是说,看起来总是在犯愁。”
“看来他好像没法不犯愁。”
格雷森伸出瘦削的手,我握了握。像是在跟毛巾架握手一样。
“如果能逮住他,”说着他紧紧咬住烟斗柄,“回来时带上账单。我是说,如果能逮到阿尔默,当然。”
我说我知道他指的是阿尔默,但账单是不会有的。
我沿着安静的过道走回去。自动电梯里铺着红色毛绒地毯。毯子透出陈旧的芳香,那味道,就像三个寡妇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