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雍仲! 苯教中的雍仲! (7月22日,星期四)(第7/14页)
“我不清楚,先生。”
“或许是我之前措辞不当。你到芝加哥来的时候,带了几条哈达来?”
“一、二、三、四,”喇嘛板着两只手的手指数道,“威斯特伯鲁先生,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身份尊贵的西藏高僧对世俗的细节是如此漠不关心,威斯特伯鲁拿出那个丝绸包裹的纸卷轴。
“宗潘·本波师父,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个卷轴?”
“是的,梅里韦瑟先生之前给我看过雍仲。”
“雍仲在西藏是不是一种很常见的标志?”
“是的,先生。非常普遍。”
“它表示什么含义呢?”
“有时代表幸运,有时也代表长寿。它就和‘生死之轮’一样以相同的方向转动,在劫数还未结束之前不会停止。”
“是不是就是沃德尔说的‘生命之轮’?这可真是个崇高的概念!如果有机会仔细看看西藏密教画的话,我就会了解得更清楚。但是这个雍仲‘卍’前面的弯角,和‘生命之轮’并非同一个转动方向。会不会这并不是苯教的雍仲?”
喇嘛耸了耸肩,“是的,先生。这就是苯教的雍仲。但可能画这个标志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对西藏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觉得它们是一样的。啊,梅里韦瑟先生来了。”
威斯特伯鲁发现喇嘛的听力比自己还要好很多。几秒钟之后,他也听到那个超重50磅的男人的沉重的脚步声。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房间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
“那本秘传书!”亚当·梅里韦瑟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在常昨晚放的地方。也不在书柜里,没人见过它。可能已经被偷走了!”
III
密歇根湖那天鹅绒般柔软的波浪,爱抚般地拍打着岸边,从威斯特伯鲁的房间已经看不见夕阳了。只有亚当·梅里韦瑟私人海滩上那残留下来细长的金黄色的条纹,还如此昭示着太阳还未完全落下。
而就在此时,威斯特伯鲁招待了另一位访客。
“约翰,说话小声点。”他恳求道,“我不能保证我们的对话不会被别人听到。你要记得你来这里,只是想看望一下脚踝受伤的老朋友。”
“这真是俺遇到过最糟的事情了!”麦克抱怨道,但他还是按照要求放低了声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俺汇报一下。”
“没多少我掌握的情报。常昨天夜里11点的时候结束了翻译。他坚称之后就把秘传书的原稿放回了书柜。可这个房子里的其他人都无法作证。”
“就放在那个有很多佛像的大房间里?”
“是的,就放在西藏艺术品收藏室里。”
“门锁上了?”
“梅里韦瑟先生告诉我说,西面的那扇门是一直锁着的。不但外面上了锁,里面还插了插销。北边那扇门——就是我们那天进去的那扇,很少上锁。”
“也就是说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偷秘传书?”
“是的。”
“他们有没有找过这本西藏咒语的书?”
“非常仔细地找过。梅里韦瑟先生自然而然地认为喇嘛偷了他的东西。”
“他们检查过每一个房间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你住的房间也查过?”
“我相信我的房间是他们第一个怀疑的。”
麦克吹了一声刺耳的口哨,“你要小心,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早上独自走出房间简直是太蠢了!”
“是的,非常不明智。”
“俺的意思是你不该让常抓住你的把柄!你应该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好吧,这就是你来这儿的目的——行了,下次注意一点,否则咱们都完了!”
“我为自己的轻率举动感到抱歉。”
“得了,别去想它了。”麦克没好气地说,“你在这里可得加把劲了!梅里韦瑟有没有打电话给局里叫人来?”
“没有,他现在的态度只是认为秘传书手稿放错了地方,迟早会找到的。”
“真是头蠢猪!”麦克骂道,“盗窃可不属于俺的管辖范围。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由于偷窃的动机有很多,所以这个问题相当复杂。秘传书的价值不单只有一种,而是有三种!”
“哪三种?”
“首先它是一部经典——我们把它称为宗教价值。据我所知,这种价值不但是对喇嘛,或许也对常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