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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立即对此做出制止。不管如何攻击揭穿萝丝·格琳以及她的盟友,贝蒂·凯恩依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贝蒂·凯恩,看起来如圣女伯纳黛特一般,不允许以这样轻浮的语言对待。

法官对这种证词进行了斥责,尽管一直也不想这样。同时他还斥责了证人。他不是很清楚,他说,“搭讪”这个词究竟暗指什么,还表示希望证人还是只用标准英语来回答问话。

“请告诉法官,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凯文说。

“一天,我无意中走到米德兰酒店大堂喝茶,然后她——呃——开始和我攀谈起来。她也在那儿喝茶。”

“独自一人?”

“一个人。”

“你没有先跟她说话?”

“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

“那么,她是如何引起你注意的?”

“她对我微笑,我也冲她笑了笑,然后继续看我的文件。我当时很忙。接着她跟我说话,问我这些文件是什么,等等。”

“所以两人的认识进一步发展。”

“是的。她说她正要去电影院——去看电影——问我要不要一起。正好,我也做完了一天的工作,而她又是个可爱的孩子,于是我就答应了。接下来,第二天她又跟我碰面,然后坐我的车一起去了乡下。”

“你是指,跟你一起出差?”

“是的,她就是搭便车,我们会在乡下某个地方吃顿饭喝点儿茶,然后她就回她姑姑家去。”

“她有跟你谈论她的家人吗?”

“是的,她说她在家如何不开心,没有人关心她。她对她的家庭有一长串的抱怨,但我没怎么注意听。我觉得她看起来像一套漂亮整洁的小装备。”

“一套什么?”法官问。

“一个娇生惯养的年轻女孩。庭上。”

“是吗?”凯文说,“你们就这样在拉伯洛的乡下待了多久?”

“后来发现,原来我们会在同一天离开拉伯洛。由于假期结束,她要回到收养她的那个家里——她已经告诉了家人要延期回去,这样就可以跟我一起到处跑了——而我要飞去哥本哈根出差。后来她说她并没有打算回家,还问我能不能带她一起出差。我说不行。我不再认为她是在米德兰酒店大堂看到的那个天真的孩子了——那时我对她已多少有了些了解——但我仍然认为她没什么经验。毕竟她才只有十六岁。”

“她告诉你她十六岁了?”

“她在拉伯洛过的十六岁生日。”查德威克那一小撮黑胡子下面的嘴巴苦笑地撇了撇,“我还花了不少钱给她买了支金色的口红。”

罗伯特朝韦恩太太那边望去,看到她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莱斯利·韦恩,就坐在她身旁,满脸难以置信和茫然的表情。

“你不知道实际上她才只有十五岁。”

“不知道。直到前几天才知道。”

“那么,当她提出和你一起出差的时候,你认为她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十六岁的孩子?”

“是的。”

“那后来为什么会改变对她的看法?”

“她——说服我相信她不是那样。”

“不是什么样?”

“没有经验。”

“所以在那之后,你带她一起出国并没有觉得良心不安?”

“我很是内疚不安,但那时我已经知道——她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旅伴,而就算我曾想过,我也不会把她留在那儿独自一人上路的。”

“所以你就带她一起出国了。”

“是的。”

“以你妻子的身份?”

“是的,以我妻子的身份。”

“你就没考虑过她的家人可能会因此而焦急担心?”

“没有。她说她还有两周的假期,她的家人会想当然地认为她还在拉伯洛的姑姑家。她告诉姑姑她回家了,却告诉家里人说会继续待在这儿。加之他们也从未写信给对方,所以她不在拉伯洛的消息,她的家人不可能知道。”

“你还记得你们离开拉伯洛的日期吗?”

“记得。三月二十八号下午,我开车到曼舍尔的一个巴士站牌处接她。她通常都是在那儿搭巴士回家。”

在这个回答之后,凯文故意停了一会儿,以便让大家充分理解这条信息的含意。罗伯特,聆听着这短暂的静默,心想若不是这里坐满了人,那整个法庭简直就是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