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条客的布鲁斯(第14/17页)
从一进来,小忍就一直在道歉,让人可怜又可气,可恨的是自由线那群人,我的身体像是要被怒气挤爆了一样憋得难受,却没有发泄的地方,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对着打点滴的病人大吼。
“布鲁斯,我并不想跟你道歉,这一切皆因你而起,都是你把女人们宠坏了样。是时候该该教训教训自由线了,让他们收敛收敛。小忍,你也应该觉悟才是,虽然是女人,但也要敢于担当,不要再说害怕让父母知道的话了。你应该挺起胸膛勇敢面对,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一回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布鲁斯抬起头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们势单力薄,何况有黑道给他们撑腰。”
我急促的说:“布鲁斯,你之前的一百万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我要让自由线的人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世界上什么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布鲁斯的眼神游离在我和小忍之间,一直保持沉默紧闭双眼的小忍睁开眼睛,原来炙热的眼神不是只会出现在卡通里,小忍再也不在克制自己的愤怒,让它燃烧着自己。
“阿成,真的吗?只要能毁了自由线,我在所不惜。”
“我夸奖她是一个乖女孩,想要伸手摸她头的时候,却看到布鲁斯面露难色。”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掏出手机,显得和这个洁白的世界有些不相容,“会有好戏看的,让这些从池袋学生社团出来的混混知道山外有山。今晚就让大浦胸前的銅坠子响个不停好了。”
我在手机电话薄里寻找G少年的头目——大王。正打算拨号时,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寂静的窗帘后面传来,有些突兀和刺耳。
“医院里禁止使用手机。”
我只好收起不属于这个白色世界的手机,然后走出病房。
我在医院的停车场外面给崇仔打电话。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刻变成了大王,声音高傲的仿佛来自南极般寒冷。“把你的少G年精英借我用一天行不行?”
也许是在高傲中得到了满足和快乐,他声音里的冷峻在加剧。
“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想要端掉一家中介公司,里面的人由你随便发落。”
我不知道“随便”这个词里里隐藏着什么乐趣,让崇仔一直在偷笑。
“似乎很好玩,你怎么不去找警察?”
“他们无赖到底了,警察也没办法。”
大王理直气壮的说:“想请我办事,预备好钱了吗?”
“当然,早就准备了一百万,请你派二十个人左右。”
似乎是钱的力量,崇仔高兴的说:“知道,这是一份美差嘛!我一直很想让G少年们也做一做像东京地检局一样过过瘾。肯定要了?”
我向布鲁斯比划出G少年的手势,他对我的手势有些目瞪口呆,也许是在想我不像是会比这种手势的人。我对池袋的混混大王说:“对,麻烦你准备好搬家车和五十个纸箱,不困难吧?”
我环抱着我布鲁斯肩膀,此时的他一茫然不错的表情,我们一起朝东长崎车站的都市银行的方向走去。我在电话里跟崇仔说一切等见面在做部署。
用别人的钱打仗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一见大浦的黑衬衫和胸前的银銅项链就觉得碍眼,再看到他在录影带里的丑恶嘴脸后就更厌恶。
真想看看他被扒光衣服时的表情,那绝对是最值得一看的好戏。
把钱给崇仔后,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对行动做了简单的部署。会议结束的时候将近三点,我们六点在绿色大道汇合。傍晚六点,天色还微微泛着白光,我等在绿色大道上,全家便利店前多了一辆四吨位的大卡车,不知G少年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全都靠着护栏和栅栏上,们都穿得整齐一致,打扮的就像某个搬家公司的工人。
布鲁斯、我、崇仔和五个G少年在第一线,坐便利店旁边的电梯上楼。在自由线的楼层和安全通道都布满了G少年,其余的人负责把纸箱和胶带纸搬上楼。
充当前锋的布鲁斯穿过短小狭窄的楼道。这种盖在狭小土地上的细长写字楼,一层楼里只有一家公司,在看到防火铁门上贴着銅型图案的门牌后,我和崇仔对视了一眼,压低音量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