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条客的布鲁斯(第13/17页)

接着又是阵阵男人们的吹捧笑声,大浦接着说:“今天人都到齐了,就先试一下镜吧!先脱掉上衣。”

小忍僵住了,显然有些震惊何不适应。“就现在?在这里?”

这时,大浦的声音变得冷漠,就像陌生人一样。

“要不呢?快脱,别浪费时间,我们这是在工作不是玩游戏。”

小忍瞬间露出挣扎的眼神,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男人注视的目光。

潜意识里,也许为了保护身体柔软的部位,小忍双手抱着肚子,大叫:“你们先去把布鲁斯叫来,让我先跟他说话。”

“这女人真是啰嗦。”

大浦话音刚落,从镜头旁边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忍的肩膀。这时,电视荧幕里像是卷起了沙尘暴一样,画面突然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除了沙沙声。

我困惑的问:“布鲁斯这是怎么了?”

布鲁斯铁青着脸,和小忍刚刚动作一样,把手放在肚子上。

“我想这就是她第一次去自由线的情景。”

“我坐立不安,我并不想知道这拍于何时,而是接下来怎么了。”

“小忍后来会怎样?”

布鲁斯咬牙愤怒的说:“他们肯定先试了。”

我想试一下紫被愤怒夺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原来在我们救他出来之前她不仅被客人欺负,还被这帮人给欺负了。皮条客喃喃的说,像是自言自语。“不知小忍被自由线里多少人给糟蹋了。他们经常为了让女人乖乖顺从而不择手段,再把把这个过程拍下来,威胁她马上到酒店去上班。”

我的天啊,我的愤怒告诉我想大吼一声,就算我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打的接下来要说的话,这在明白不过了。

“然后在把录影带作为把柄来要挟。布鲁斯,得赶快联系小忍的家人。”

我把自己的手机轻轻扔给他,他点头后输入的话号。一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布鲁斯就对我猛点头,他十分礼貌的说:“小忍还好吗?我是她的朋友。”

可能是她父母接到的电话,布鲁斯紧张得脸都斜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医院看她。”

布鲁斯拿着手机疾奔而去,快的我都没有时间反应发生什么事了,对着布鲁斯的背影,我大喊:“出什么事了?”

布鲁斯双脚伸进篮球鞋中,连鞋带都没系好,就往楼下冲去。楼下传出他的声音:“小忍现在长崎农岛医院,昨天晚上她割腕自杀。”

于是我两步并作一步,紧紧跟在他和面。

医院就在西武池袋铁路长崎车站附近的一个住宅区里,看上去很新,像是刚建不久的样子。秋日的阳光温柔的照着玻璃窗,像是在和它嬉戏,玻璃窗也附和似的闪着光,显得有点灼人的眼睛。我们一下出租车就向大门冲去,向前台咨询小忍的病房号。

我们急切的心情让我们无法接受等待,哪怕等电梯仅仅只需要一分钟,于是一口气就直接冲到四楼。也许精神太过紧张,脚步变得异常灵巧,也丝毫没有气喘忽忽的感觉。在进病房前,我和布鲁斯四目相对,向对方点头示意,之后就像是要登上决战场一样,双腿缓缓前移。

我们一进入病房,就看到一个属于白色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白的,窗帘、床、床架、床单……无一例外。这个病房已经住进了一半人,小忍的床就设在最后面左边靠窗的位置。她身下垫了几个枕头,看上去有些懒懒的。比起上次那晚在公园见面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了许多,比手腕绷带的颜色还要苍白,几近冰块般透明。在发现布鲁斯来了之后,她闭上眼睛,双唇有些颤抖。

“你看过录像带了没有?”

布鲁斯使劲摇头。“没有,送给我的那卷只有十分钟,安全看不出所以然来。”

撒谎是皮条客的专长,我在小忍脚边站着的份,插不上嘴。

“阿成,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从她紧闭着双眼,流着眼泪。让人很心痛,我说没关系,小忍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昨天晚上,我收到两卷录影带,一个上写着布鲁斯的名字,另一卷则是我的。你收到的那卷只有十分钟,而我的却有一个半小时。另外还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我要是不想让布鲁斯和父母看到全部的内容,就必须再到中介公司去一次,还说这次会把握介绍到一家更挣钱的酒店。我不想在给布鲁斯惹麻烦,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所以就选择在浴缸割腕自杀。对不起,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