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垂死病人问题(第5/8页)

我的下一个病人到了,他并未取消之前的预约,于是我们中断了对案子的探讨。

晚上我睡得很差,我担心眼下的事态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周五早上,玛丽告诉我又有两位病人取消了预约。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我便驱车前往威利斯的农舍。这是周一的悲剧发生后,我首次重返现场。天气温暖晴朗,这是个美好的早晨。玛丽已经在为国庆节的野餐和其他护士一起进行准备了。国庆节就是下周四,即医学会的例行月会两天以后。我不知道自己到那时有没有心情参加庆典。

到了威利斯农舍,我在供水房找到了奈特·帕克,他正在修理一条给居住单元供水的管道。“很高兴见到你,医生,”他一边说话,一边擦去手上的油污,“谢谢您昨天来参加葬礼。”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弗雷达·安还好吗?”

“哦,有点难受,不过我觉得我们都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老女人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对大家都没好处。不管您干了什么,我都得感谢您。”

“不管我干了什么?你听好了,奈特,她的突然去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是在暗示什么的话,我告诉你,我没有下毒!”

“不是,不是,我当然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管这次事故的原因是什么,我都很感激。镇上的风言风语我们根本不在意。您是个好医生。她对您的评价一向很高。有一次,她和我们说您比那个叫沃尔夫的老医生可强多啦。”

“我接手治疗以后,他还有没有上门拜访过?”

“去他的,根本没有。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我走进屋,弗雷达·安正在厨房里清洗一些东西。“有很多活儿要干,”她将额前的黑发往后拨,“我在打扫她的卧室和衣橱,还有窗帘和床上用品要清洗。”

“蓝思警长来找过你了吗?”

“他昨晚又来了一次,问了一大堆问题。他仍然觉得我舅妈是被毒死的。”

“她确实是被毒死的,弗雷达·安。这一点毫无疑问。”

“可你当时就坐在她床头,我无法想象这一切如何发生!”

“我敢肯定,警长正为此全力以赴。和我说说,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负责照料舅妈?你的丈夫偶尔也帮忙吗?”

“您在开玩笑吧?奈特对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想把她扔进养老院,但我心想老人把这块地方留给我们,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尽到做小辈的责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

“她死后,你和律师谈过吗?”

“罗杰斯先生?是的,他打电话过来,和我们约了个时间去他办公室见面。奈特和我打算周一早上过去。”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只不过是去签署一些文件。这间农舍会归到我的名下,还有银行里的少许存款和她买的一些股票。”

“我能否再去她卧室看看?我想整理一下案发当时的思路。”

“当然,”她带我来到二楼,“实话跟您说,奈特和我一致认为医学会下周的听证会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对您万分信任。”

“感激不尽。”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审视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和冷清的家具。没有了窗帘,朝阳从窗户里倾泻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沐浴着金色的光辉。我在同一张藤制靠背椅上坐下,回想案发至今的一幕幕。“塞斯·罗杰斯上周来过吗?”我问弗雷达·安。

她点点头:“星期五。他待了半小时左右。”

“他们交谈的时候,你们在场吗?”

“老天在上,绝对没有。她对遗产的事总是守口如瓶。”

我来到窗畔,向外望去。刺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用手遮眼。奈特扛着供水房里的工具,在院子里忙碌。我回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床头柜,“她下葬时,牙齿也一同被埋了吗?”

“当然啦,”弗雷达·安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您的问题真奇怪。”

周末过得异常缓慢。周六早上我有两个病人,接待完他们后,我留在办公室里查阅贝蒂·威利斯的病历。玛丽探头进来问我要不要参加国庆节野餐。“已经有大约二十人报名了。”她告诉我。

“不知道,玛丽。现在我的心思不在#JIjJ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