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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似乎才十七八岁,却反抗父亲的做法,连学校也不上了,劝谏父亲必须作为村民的一员,为全村的发展尽心尽力。

  

  父亲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即便如此,仁依然不放弃,想说只有自己也好,积极地主动与村民交流。尽管他还年轻,却是个相当有主见的青年。

  

  然而看在村人眼中,他毕竟是个外来者,就算乳臭未干的小子拼命地奉献服务,想要促进地区繁荣,看不顺眼的还是看不顺眼。再加上也有偏见。因为他是松宫家的孩子,一开始就被人用有色眼光看待。虽说是无可奈何之事,但仁的计划似乎相当不顺利。

  

  为何年幼的饭洼会知道这些事?因为她和仁的妹妹同年级。就算是外来者、暴发户、受村人排挤的人家的孩子,那里也毕竟是个小村落。年幼的两人也因为年纪相同,感情非常融洽。

  

  饭洼的儿时玩伴——仁的妹妹,名叫铃子。

  

  “铃……子?”此时益田总算出声了,“咦?我记得那个长袖和服姑娘也是叫这个名字——是叫阿铃吗?啊?”

  

  那一年新年——

  

  松宫家在火灾中烧毁了。

  

  “门松都还没拿下来,不过这一带挂的不是松,而是杨桐。嗯,是一月三日发生的事。”

  

  “火灾?全部烧毁了吗?”

  

  “完全烧毁。那里难得发生火灾,所以当消防团赶到时,已经……”

  

  “原因难不成是纵火?”

  

  “似乎不是意外。最后好像还是查不出是失火还是纵火,但是似乎有盗贼闯入的迹象。依常理来判断,应该是纵火才对。”

  

  “那是当然的吧。可是有盗贼闯入的根据是什么?是强盗吗?”

  

  “遗体不是被烧死的。”

  

  “什么?”

  

  “铃子的父亲和母亲的死因是遭殴打致死,是杀人事件。”

  

  “哦,强盗杀人又纵火吗?真是凶恶的犯罪哪。”

  

  “不,所以说,发生火灾和杀人事件是事实,但是不是强盗以及是不是纵火都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失火之后,趁乱打死男女主人吧。”

  

  “如果是偶然失火的话啦。”

  

  “因为失火,所以萌生了杀意,这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似乎有理由推断并不是强盗。松宫家有三名外国佣人,但那三名佣人都是单纯被烧死的。没有抵抗的迹象,也就是逃生不及,以盗贼入侵而言有些不自然。至少不是强行闯入。强盗不被佣人发现而打死男女主人并且放火——说奇怪也是奇怪。”

  

  “是蛮奇怪的呢。平常的话,那应该是行窃失风吧?躲过佣人的耳目偷偷潜进去行窃,却被主人发现,因此杀人并且放火。”

  

  “嗯。只是那个时候,警方也判断挟怨杀人比行窃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松宫以半带好玩的心态扰乱当地的产业,招来相当多的怨恨,当地盛传大多是这个原因。”

  

  “啊,这我了解,应该就是这样吧。那凶手呢?”

  

  “这件事就像益田先生你们说的,成了悬案。”

  

  “哦,成了悬案啦……”益田交握双手,望向天花板,“这样啊,嗯……咦?这么说来,松宫家的儿子——仁吗?还有女儿——铃子呢?”

  

  “嗯,年终的时候,仁哥和父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所以保住了一条命。但是铃子她……”

  

  “铃子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