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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不会一直待在那里?”

  

  “不,白天的时候,桑田进出那栋觉证殿好几次。那是他自己的房间,这是当然的。托雄也有进出,因为他是桑田的随从。而且托雄说他把经本忘在那里,也是晚上七点前后的事。”

  

  “连忘掉经本的时间都记得吗?”

  

  “没错。黄昏六点开始,会各自进行修行。_托雄好像在练习诵经。练习时会用到经本,所以那个时候经本还在。后来托雄被桑田叫去觉证殿,经本好像就忘在那里了。那么就是过七点左右,所以小坂是在那之后进入觉证殿的。”

  

  “那么小坂在早上五点过后就如同烟雾般消失无踪,一直不知去向,然后二十点四十分左右,突然从那栋建筑物里走出来。然后呢?”

  

  “就这样。”

  

  “那个小和尚没有出声叫小坂吗?”

  

  “好像没有。托雄当时是掩人耳目过去的。他是偷偷折回去的,才不敢出声叫人呢。听他的口气,当时反而躲起来了。”

  

  “那个……是叫桑田吗?建筑物的主人。他说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夜坐。”

  

  “什么?夜漏?”

  

  “夜坐,晚上坐禅。他说他在禅堂里。”

  

  “有人看见吗?”

  

  “没有呢。嗯……?不,有吗?”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夜坐是自主性的坐禅,时间并不固定。常信算是地位相当高的和尚,所以可以在自己喜欢的时间坐禅吧?这我是没问啦。那个时候禅堂里……”

  

  “没人?”

  

  “有人,就是那个和田慈行。他说他也在夜坐,还有慈行随从的小和尚,两个都在。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夜坐。”

  

  “那不就看到了吗?”

  

  “没看到呢,桑田常信是面壁而坐。所以后来进入禅堂的和田等三个人,说他们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是桑田本人。”

  

  “会认不出来吗?”山下纳闷地说,“不,应该认得出来吧?他们至少会打个招呼吧?入室的时候,说句晚安还是打扰了……”

  

  “不会打招呼的,禅堂这种地方是不可以出声的。”

  

  “像是咳嗽或是从姿势……”

  

  “咳嗽也禁止。而且和尚每一个姿势都很端正,再加上几乎没有灯光,一片昏暗。所以虽然确实有个和尚坐在那里,却不晓得那是不是桑田。而且和尚的发型每一个都一样嘛。”

  

  “这我知道啦。没办法从袈裟还是体型之类的判别吗?”

  

  “就算你这么说,证人都说不知道了,我有什么办法?不问清三十几个和尚每一个人的证词,确认彼此的所在和时间,是没办法知道的。”

  

  “你问了吗?”

  

  “怎么可能嘛!侦讯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光是问出这些,就不知道费了我多少工夫了。你还吼我说什么回来得太晚不是吗?”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两个对骂也没用。我了解你那边的情况了。明白了。”

  

  山下说,菅原不高兴地交换盘腿而坐的双脚。

  

  “话说回来,警部补,新闻发布呢?”

  

  “哦,由本部那里发布。只说箱根山中发现僧侣的他杀尸体……”

  

  “明智之举,这起事件的内情看来很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