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3/4页)

她是真的有些遭不住啊。

这隔日一去,却非隔日一回。

亦如她从前所料,如今这榻间情势每况愈下,愈发让她不好过了。以往他好歹还竭力收着,现在却日渐一日的放纵,渐渐有些索取无度的趋势。

她被他缠磨的快疯了。

有时候大半宿的情事下来,翌日清早她连爬都爬不起来,还上什么早朝。

一次两次还能糊弄过去,要是每隔一日她就向朝廷告假一次不上早朝,那就算廷臣们再傻,也能知她有问题。

刘顺脸上都有些麻木了,“这话,您两日前就说过。”

“啊,是吗。”

“是啊。”他无力道,“加之今日,您已经足足有五日未去见殿下了。”

刘顺心道,这是生怕气不死他们殿下啊。每每下朝还装作看不见候在殿前的他,步子还捣腾得飞快。

陈今昭震惊,竟有五日了吗。

有那么久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刘顺好心劝道,“屯田司那块若有要事的话,奴才替您传达。您这会还是赶紧去上书房一趟罢,殿下这两日的心气,可不太顺。”

上书房内门窗紧闭,刘顺从外开了半扇殿门请她进去后,就又赶紧将殿门关紧了。

这时东偏殿的门开了,里头的人闻声出来,出殿后同样也将殿门带上。

公孙桓并不受控的看向正殿大门处,两扇朱红殿门闭得严丝合缝,虽里头动静外人无法探知,但不代表他猜不到啊。

有些眼痛的收回目光。

虽然这段时日下来他已经勉强接受了这桩荒诞之事,但每每见殿下与那陈探花成双入对,宛如对鸳鸯似的场景,他都觉得双眼像是被蜂蛰了似的。

他走向殿前候着的刘顺,难以启齿了会,到底忍不住提醒了句,“这还是青天白日。”

就不能好生劝劝殿下,好歹忍到天黑再说。

刘顺依旧是那滴水不漏的说辞,“殿下有急务,哪顾得上白日还是黑夜。”

公孙桓深吸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是殿下近身伺候的得力人,你得多劝劝,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公私分明。要不廷臣们真有个紧急要务来报,不慎撞上了,可如何是好。”

“公孙先生这不是难为奴才?自古宦官可是不得干政的。”刘顺为难道,“您是殿下座下第一人,劝谏这事,还是得您来。”

公孙桓看他一眼,没说话。

心道,跟他装什么蒜。还干政,殿下这会在与旁人干什么政务,他俩谁不门清。

与对方打了这会机锋,眼瞧着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公孙桓也不再多说了,索性又回了东偏殿。

上书房殿内,陈今昭依着对方所指,坐在了离御案一臂之处的条案前。

殿内一片安静,只余纸页翻动的声响。

御座那人正翻着一本厚画册看着,低垂凤眸,面上无甚表情。殿内暗香浮动,他抬手翻过一页,指腹在画纸上流连几许后,又翻过一页。

这画册的封皮,于陈今昭来说,何其熟悉。

她胆颤心惊的看着他翻动画册的动作,喉咙阵阵发干。

“殿下这几日可好?我怎瞧着,殿下的脸色不大好。”她干巴巴道,又为自己解释,“其实我昨个就想来找殿下的,只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忘的,殿下可莫要生我气。”

眼见他目光停在画册的其中一页,似在品画中的意境,她心中就突突的,有些羞耻,又有些打颤。

“这些、这些画册有伤风化,殿下怎么还留着啊?”

御座上的人将画本阖上。

把这颇为厚实的画本放回案上后,他从座上起身。

陈今昭刚要起身,就惊见他手抚上了金玉带,玉扣解开的声响在寂静无声的殿里格外清晰入耳。

“孤平生最恨言而无信之人。”

他沉声说着,朝她走了过来,步履带动散开的衣裳荡开幅度,宽荡衣料下的结实胸腹时隐时现。他三两步逼近她面前,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睁大的清润双眸里,倒映着他昂藏挺拔的身躯。

“对于食言而肥者,孤少不得要用十八般武艺炮制一番。世人都是欺软怕硬,有一就敢有二,不让其知晓个中厉害,她少不得下次还敢失信于孤!”

说着他伸出手来,手指勾着她的官服衣领将她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