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剧中剧预警)大太监路……(第3/5页)

连老皇帝都听了一耳朵,问起了这事。

老皇帝道:“听说你最近挺宠幸付状元的?”

路双安躬身给老皇帝递茶,说的话却十分不客气,“可别,咱家就是个爱权的,我自己都仗着您的势呢,还嫌不够,哪能让人蹭走了我的便宜?”

老皇帝于是哈哈笑。

外人都说老皇帝人老昏聩了,可只有路双安才知道,老皇帝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

这是一只垂暮的老虎。再是垂暮,他毕竟还是老虎,余威犹在,一点也不好糊弄。

老皇帝是在关心路双安宠不宠幸付状元吗?

其实不是。他是在警告路双安,不要想着背着他跟朝中重臣交好。

老皇帝甚至不愿意将权力分给自己的儿子,哪能真心给一个太监呢?

他可以允许路双安位高权重,但路双安必须识趣儿,最好主动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只能依附他一个人。

换言之,路双安的名声越差,他这个路掌印的位子反而能坐得越稳。

路双安对此心知肚明。

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居高临下,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暗暗揣摩充斥着整部影片,张力十足。人物之间一个眼神来回,似乎都带着深意,全是勾心斗角。

看得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东朝终于进攻了,战事终起。

西朝的军队节节败退,老皇帝在罢朝许多天后,终于上朝了。

大臣们不议论战事,却开始弹劾路双安。

群情激愤,就想请老皇帝给路双安定罪。

有人甚至还死谏。

路双安当时表现得诚惶诚恐。

老皇帝却再一次保下了他。

逃过一劫的路双安从地上站起身,侧眼打量群臣们,眼神像是带着刀。

被他盯上的人,都会收获一个阴恻恻的笑。

谁都知道,路公公这是记仇了。

他一记仇,可是要出事的。

群臣都在战战兢兢时,镜头一转,来到了城门口。

一个太监正在跟一个沉默的少年说话,神色还有些不耐烦,“六皇子,您怎么不明白呢?路大人说了不见您就是不见您。

“小人就不明白了,您不是想去打仗吗?路大人这不是成全您了吗?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少年抬起头,“你帮我给她带句话。”

“什么?”

“就说我贺六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冒犯过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让路公公活得久一点,等本皇子凯旋了,再来找她算账!”

说完,六皇子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侍卫离开了。

马蹄声中,是六皇子很简短的几个回忆的镜头。

除开路双安身边人之外,六皇子是唯一一个知道路双安其实是路双悦的。

他才刚知道不久,就拿这件事威胁路双悦,要她见好就收,不要把朝堂搞得一团乱。

六皇子这么劝她:“你一个女子,为什么非得搅和进男人的事里?”

路双悦笑得恃无恐,“你愿意说就去说,你看看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

“六皇子,我今日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我能做什么,不在于我是女子还是男子,而在于我有多大本事。

“刚好,我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两人不欢而散。

六皇子知道路双安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觉得她怎么着都会折腾他。

他也做好准备了。

可路双悦却一通手段,直接把他送去了边关。

于别人而言这可能是要命的事,可于六皇子而言,这是他念了好久,求了好久都求不来的事。

现在达成了。

路双安是这么个能让人“求仁得仁”的人?

不像啊。

六皇子看不懂路双安了。

侍卫中有一人却道:“主子,路公公虽然看上去可恶了点,但如臣下这样身份的人,他其实从未为难过。

“他可比一些老大人们对咱们好多了。”

六皇子沉默了。

同样的话,付状元也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到了。

是一个喝醉了的说书人。

他醉醺醺地“指点江山”:“都说路掌印是个坏透了的狗阉竖,可咱们的日子也没见差了呀?今年咱们给那些大人们的孝敬还少了呢,听说是怕路掌印揪住他们不放。

“哎,我怎么瞧着路掌印还是个好官呢?”

付状元对此的感受更深。

他是新科状元,人虽然耿直了些,但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