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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出事!可欣哦,你这一跤可把我哥哥的魂都摔掉了!”
“应该你摔这一跤的。”胡如苇对嘉龄做了个鬼脸,“你最皮,最不老实,摔的却是可欣!真是老天没眼睛!”
“呸!糊涂鬼!下次摔跤的准是你!看着吧!”嘉龄扬了扬头说。话刚说完,感到手臂上一阵痒酥酥,黏答答的,低头一看,不禁“哇”地大叫了起来,一面叫一面在地上跳着脚。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胡如苇没弄清楚,直觉地以为她要摔,就不经考虑地冲过去,出于反射作用地把她一把抱住,嚷着说:
“怎么了?怎么了?”
“一条蚂蟥!”嘉龄大喊大叫着,“一条蚂蟥!”
胡如苇这才看到,在嘉龄挽着袖子裸露的手臂上,一条吸血蚂蟥正在她的皮肤上面,黑色扭曲的身子已一半都钻入了她的手臂,剩下的一半还肉麻地蠕动着。胡如苇毫不考虑地伸手就去抓,希望能扯下来,谁知他越扯,那蚂蝗越往里钻,嘉龄就越发尖叫不停。纪远跑了过来,一把推开胡如苇,握住嘉龄的手臂,在蚂蟥吸住的部分敲了敲,然后用手指一弹,蚂蟥立即被弹掉了。纪远说:
“贴一块消毒胶布,要不然会一直流血!”抬头看看胡如苇,他又说,“蚂蟥不能拉扯的,只要敲一敲就可以敲掉了,要不然就用火烧,拉扯会使它更钻得深!”拂了拂额前的头发,他环视了一下所有的人,命令似的说:“好了吧!该继续向前走了吧!”
大家整理了一下,又都纷纷上路。可欣和嘉文走在后面。可欣始终咬着嘴唇,默然不语,脸色反常的苍白,眼珠却黑蒙蒙地瞪着前方。走了好半天,嘉文怜惜地摸了摸她的手,轻轻地问:
“为什么不说话?摔得很痛吗?”
“我恨你那个朋友,那个纪远!”可欣咬着牙,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他神气些什么?我讨厌他!”
“但是,他救了你!”嘉文嗫嚅地说。
“是的,他救了我,”可欣咬了咬嘴唇,“我并没有要他救我,我也不领情,我讨厌他!”望着脚下的小径,她愤愤然地跨着步子。嘉文看着她,不解地蹙起了眉头。
太阳,已经逐渐偏西了,黄昏正慢慢地移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