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 15 日(第33/58页)
皮克点点头。“完美无缺。”
“那我就放心了。因此,如果两个 Yrr 结合,就发生下列事情:已经同集体结合的 Yrr 产生一个气味分子,一个费洛蒙。细胞们透过这个费洛蒙连接上它们的万能感受器,建立初始的联系。‘我是 Yrr’的辨认步骤发生了。第二步必须通过连接特殊接收器说出‘我是一名健康的 Yrr。’这样就行了。但还是存在功能不正常和不健康的 Yrr,换句话说,它们的 DNA 有毛病。我们的敌人是一个群体出现的生物,它显然正不停地发展成高等智慧生物,因此必须淘汰掉不能向更高智慧发展的细胞。这秘诀似乎在于,虽然所有的细胞都有一个泛用感受器,但只有健康的有能力向更高级发展的细胞才能形成专用感受器。有病的 Yrr 根本就没有它。这下就出现了必然令我们害怕的真正的奇迹。
“有病的 Yrr 没有口令。它不被允许结合,而是遭到排斥,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Yrr 是单细胞生物,像所有的单细胞生物一样它们透过分裂繁殖。一个不断地向更高智慧发展的物种当然不能允许形成第二个有毛病的群体,因此它们必须阻止有毛病的细胞找到时间繁殖。在这一点上费洛蒙具有双重功能。当细胞被排斥时,它便附着在不健康的 Yrr 的感受器上,变成一种发作效率奇快的毒。它带来所谓的细胞程序死亡,一种一般单细胞生物不存在的现象——不健康的细胞瞬间死去。”
“你如何认出一个单细胞生物死了呢?”皮克问道。
“这简单,当它的新陈代谢结束了。另外,从它不再发光,就能认出 Yrr 死了。发光对 Yrr 来说是生物化学上的需要。一个有名的例子就是多管水母,一种淡水海蜇。为了发光,它制造出一种费洛蒙。这就像:我们释放出某种气味,从而引起某种闪光,强烈的发光、闪电,是细胞组织里强烈的生化反应特征。如果 Yrr 发光,就表示它们正在交流和思考。当它们死去时,闪光就停止。”
奥利维拉望望众人。
“我想告诉你们这件事是什么该让我们害怕——Yrr 靠少数工具创造了复杂的竞择方法。如果一个 Yrr 是健康的,拥有一个健全的双感受器,费洛蒙就进行结合。如果它没有专用感受器,费洛蒙就发挥它的致命的效果。一个物种,它看待死亡的角度和人类不同,在 Yrr 社会里死亡是件强制要求的事情。Yrr 永远不会想到要保护不健康的 Yrr,因为这是无法理解的,而且是愚蠢的。必须杀死威胁到自己的继续发展的东西,这完全合乎逻辑。当群体受到威胁时,Yrr 以死亡逻辑做出反应,没有求饶,没有同情,没有例外。就像杀死弱者的逻辑和残酷对 Yrr 来说并没有多大关系,它们根本不熟悉这样的思考模式,只因我们对它们产生威胁,所以它们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因为它们的生物化学作用不允许死亡伦理的存在,”黎做结论道,“不管它们多么有智慧。”
“好吧。”范德比特议论道,“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秘密,我们能从这里得到什么具体的帮助呢?我们可以和它们结合,如果我的理解没错的话。太好了。我可以和它们结合!”
克罗夫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你相信它们会这样想吗?”
“你可以相信我。”
“如果高兴,你们可以继续争吵下去。”安纳瓦克说道,“我和卡伦有个让这些单细胞生物思维的主意。西古尔、米克和苏正为此绞尽脑汁。从生物学上这样做不合适,但它将会回答许多问题。”
“我们替虚拟细胞设计了一个人造 DNA 程序,它能不停地突变。”韦弗继续接着说,“这也等于是学习的意思。我们突然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即一台神经元计算机。还记得我们将电子大脑分解成了具有编辑能力的最小存储单位,想过它们如何能够重新变成一个思维的整体。如果单个细胞不能自己学习,那这件事花再长的时间都无法达成。可是,一个生物细胞生前学习的唯一途径就是透过 DNA 突变,而这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还是给模拟细胞增加了这种可能性。用一种苏刚刚介绍过的费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