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 14 日(第8/11页)
范德比特正要反驳什么,这时一位女子从她的座位上站起,向他们走来。
“他们在作战情报中心破译了那个信号。”她说道。
“刮擦声?”
“好像是的。克罗夫对尚卡尔说,他们破译了它。”
黎向作战情报中心的监控屏幕望去。从隐藏摄影机的角度能看到尚卡尔、克罗夫和安纳瓦克正在交谈。正好韦弗走进来。
“那我们马上就会收到好消息了。”她说道,“再见了。先生们,我们应该装出适当的惊喜。”
作战情报中心
大家都挤在克罗夫和尚卡尔周围看那个回答。那不再是一幅光谱图的形式,而是前天接收到的信号的光学转换。
“这是回答吗?”黎问道。
“问得好。”克罗夫说。
“刮擦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呀?”灰狼拖着戴拉维也赶来了,“是一种语言吗?”
“刮擦声也许是的,但肯定不是这种密码。”尚卡尔解释道,“这跟阿雷西博讯息完全一样。地球上没有人用二进制密码交谈。原则上不是我们向太空发射了一则讯息,而是我们的计算机。”
“我们所能查明的,”克罗夫说道,“是刮擦声的结构以及为什么它听起来像唱针在唱片上移动。那是低频范围的一个断音,能传遍整个海洋。低频率的波传送距离最远,特别迅速的断音强度更强。次声的问题是,对于 100 赫兹以下的声音,得加速很多倍人耳才能听到,断音更要加速。不过,理解的关键却在于减速。”
“我们必须将它拖长,”尚卡尔说道,“以便区别细节。因此我们将它播放得极慢,直到刮擦声变成一系列不同长度、不同强度的单一脉冲。”
“听起来像摩斯密码。”韦弗说道。
“它似乎也是这样运作的。”
“你怎么表现那东西呢?”黎问道,“透过光谱图吗?”
“这是一方面,但还不够。为此我们采用了一种方法,类似卫星图像显示雷达捕捉到的假颜色。在这里,我们保留它的长度和强度,用一个我们能听见的频率替代。如果原声存在不同的频率高度,就进行相应的换算。我们就是以这种方式处理刮擦声。”克罗夫向键盘里输入一个指令,“我们接收到的东西,现在听起来是这样。”
响声嗡嗡,像有人在水下击鼓。连续不断,快得让人无法将音分开,但响度和长度不同的脉冲,明显有着不同的顺序。
“听起来真像是个暗号。”安纳瓦克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们不清楚。”
“你们不清楚?”范德比特问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破译了呢?”
“从正常情况来说的话,我们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语言。”克罗夫耐心地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完全不清楚近几年记录的刮擦声信号意味着什么。但这不重要。”她从鼻孔里喷出烟来。“我们有更好的东西,即接触。默里,将第一部分给他们看看。”
尚卡尔调出一幅计算机图。一行行的数字覆盖整个屏幕。有些整排整排的数字全都相同。
“正如你还记得的,我们向水下发送了几道家庭作业。”尚卡尔说道,“数学作业。就像智力测试做的一样。内容有继续二进制数列,破译对数,更换缺少的因子。我们设想,最好的情况是下面那些生命觉得这件事好玩,向我们发来回音。若是如此,就说明了:我们听到你们了—我们在这里—我们懂数学,能够使用数学。”他指着一排排数字,“这些就是结果。出色的满分。它们完成了每一道题目。”
“哎呀呀。”韦弗低语道。
“这告诉了我们两点。”克罗夫说道,“第一,刮擦声确实是一种语言。刮擦声信号极有可能包含着复杂的信息。第二点是关键性的!证明它们能够改变刮擦声的结构,使它对我们具有意义。这是最重要的成绩。那表示它们各方面都不比我们逊色,不仅能破译密码,而且能编制密码。”
众人好长时间都只是盯着一行行数字。沉默,却又激动和震惊。
“那又证明了什么?”约翰逊打破宁静问道。
“这很明白。”戴拉维回答道,“那里有人在思考和回答。”
“难道一台计算机就不能做出这些回答吗?”
“你认为,我们是在跟一台计算机交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