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10页)

“遇到严酷的冬天,它们有时候会大老远地从北边比利牛斯山脉来这边待一会儿,可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我脑海中冒出一个点子,随即形成了一个计划。这感觉就像自己在别人的游戏里,不知道规则,也不知道目的,但在我看来,一旦接受这个游戏,也许我能找到帮助自己的东西。墓穴的某个地方藏着某种武器,可能是把剑。很可能在墓穴会找到另一个疑团的线索:我祖父的遗体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是这个天狼教秘密组织中的一员,也许我也该成为它的一分子。也许他想带我入会却一直没有机会。无论如何,我的生活都已经无法挽回地跟他们的命运缠绕在一起了。我得找到这个兄弟会的人,然而唯一能继续的事就是找出墓穴位置的线索。我会尽全力找到秘密墓穴,希望它能引导我找到什么人,或者至少找到点东西来帮助我。寻找将在巴黎开始,我会到那儿去。高兴于终于有了个计划,我吹着口哨走回营地。

我走路的时候总要扯几次裤子。通常亨利会对我的穿着感到震惊,而我觉得他操心得实在太多了。我把帐篷和其他装备装回车里,驱车西行,打算回到北上博讷的主干道上,从那儿去巴黎。我在卡车司机咖啡厅停下,希望不会被认出来。吃了些汉堡、鸡蛋和薯片,我试图打家里的电话联系露丝。在电话铃响了十声之后我挂断了,拨通办公室的电话打给柯希特。

“柯希特?”

“啊,你好啊先生。”她总是相当讨人喜欢地把英语和法语混在一起。

“柯希特,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得离开几周,可我联系不上露丝。你能不能往我家里打电话,直到你替我告诉她这件事?如果你三天内联系不上她的话,就送一封信过去。”

“好的。啊!先生,我能不能告诉她你要去哪儿?”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柯希特。我需要一些个人隐私。”

“啊,我明白了。我对您的遭遇感到很遗憾,先生。那些宪兵对你太不公平了。”

“谢谢你柯希特。”

“这儿有封给您的信。”

“啊是吗?你能打开它,告诉我里面说了些什么吗?”

“好的先生。”我听到撕纸的声音。

“嗯……是巴顿布朗先生的来信。”

“啊。那个学者。他说了什么?”我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巴顿布朗就是在巴黎把书借了给我两小时的人。

“他说谢谢你的传真,他觉得很有意思什么什么的。然后他说他发现了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东西什么的……我来看看。啊,对,他说他想证明这不是错误文件,所以他把它拿去检验了。接下来呢,用紫外线就能看到纸上隐藏的记号——在每一页的底部。他说那些字母是‘U’‘S’‘U’‘S’,于是他检查了书里剩下的所有页数。几乎每一页都有这些字母拼成的拉丁语单词。他还没弄完其他的章节,不过你那几章里的所有拉丁文是这样的。”

“好的,继续,柯希特!”

她开始向我念那些拉丁单词,然而我必须打断她,向咖啡馆里离我最近的那位客人借来笔和餐巾纸。我不可能把它们全都记住。经过许多次的错误和重复,以及无数次的停顿后,我终于拥有了一整节文字。

“太谢谢你了,柯希特,你简直是个明星!”

“再见,先生,一切保重。”

我把餐巾纸塞进口袋里,离开咖啡厅。到了巴黎,我的首要计划就是翻译柯希特念给我听的东西,看看它能带来些什么。我还想要不要联系乔治娜,没准她能帮我。

乔治娜。高高瘦瘦的,黑头发,还有肉桂色的眼睛。

那天稍晚的时候,在一个装饰着褪色的粉白竖条墙纸和仿巴洛克家具的廉价旅馆房间里,我拿出那张餐巾纸放在床上,试图弄清楚那些拉丁文。

Unus super parietis,

Per securis, conicio oppugno in vallum,

Is quisnam semotus vexillum.

Iterum vexillum eram perspicuus,

Nostrum vir remuneror Le Pilon.

巴顿布朗不帮我翻译这些,实在令人沮丧,他知道我看不懂拉丁文,不过话说回来,也有可能他觉得这太简单了。反正我还可以早上打电话给亨利,通过电话把这篇东西翻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