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托比亚斯 无派别的行动(第3/3页)
我压制住这段回忆,就像把它塞入抽屉,可这抽屉却怎么也盛不下它。
“节哀。”我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不知自己为何说这么两个字,我是真心地为母亲感到惋惜,还是仅仅想得到她的信任?不管怎样,我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次示威?”
她摇了摇头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事。”
她在说谎,可我没有戳破她,要想赢得她的信任,我绝不能和她起无谓的冲突,又或许爱德华的死已带给我们太多的悲戚,我不该用这个问题去平添忧伤。有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母亲耍心机,还是同情她。
“哦,你可以进去看看他。”我挠着耳后,不自然地说道。
“不了。”她神情有些恍惚,“我知道尸体什么样子。”她的意识似乎越飘越远。
“我还是走吧。”
“别走,求你留下。”她说着,还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我坐在她身旁,思绪万千。尽管我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听从上司指示的卧底,可我依然觉得,我已经是一个安慰悲伤母亲的儿子。
我们肩并着肩,呼吸的节奏渐渐一致,陷入了好似无尽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