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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答道,“事实上,我是被特地挑来完成这个任务的,因为我的个头比较小,让新兵无论男女都会产生他能揍得我屁滚尿流的错觉。我是个非常称职的‘小爬虫’。然而,如果需要的话,我有能力制服任何一名新兵。尽管通常来说没这个必要。如我所说,我就是干这行的。”

“这份工作可不咋的。”我说。我终于让自己恢复了理性。

“‘佛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家伙说,“我觉得挺有意思,每个新兵爆发的原因各自不同。但你说得对,这份工作压力很大,不适合所有人。”

“你在酒吧里恐怕不怎么受欢迎吧?”我说。

“其实,据说我挺有魅力的。前提是我不去存心触怒别人。佩里先生,这个环节结束了。请你走右边那扇门,接受下一项测验。”

“不会再想个办法惹我发火吧?”

“你也许还会发火,”他说,“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这项测试只做一次。”

我朝右边那扇门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我明白你是在完成工作,”我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妻子是个了不起的好人。她不该被这么利用。”

“我知道,佩里先生,”他说,“真的知道。”

我走过了那扇门。

隔壁房间里是个漂亮姑娘,凑巧全身赤裸,要我尽量回忆七岁生日派对上的事情。

“真不敢相信,居然赶在吃饭前放这么部电影给我们看。”杰西说。

“不算赶在吃饭前,”托马斯说,“然后还放了《兔八哥》的动画片呢。再说也不难看。”

“哦,是啊,肠部手术的片子大概没法让你倒胃口,医生大人,但我们其他人都恶心坏了。”杰西说。

“意思是说你不吃那几块肋排了?”托马斯指着她的盘子说。

“还有谁遇到裸体女人问童年往事了?”我问。

“裸体男人。”苏珊说。

“女人。”哈利说。

“男人。”杰西说。

“女人。”托马斯说。

“男人。”艾伦说。

大家一起看他。

“怎么了?”艾伦说,“我是同性恋。”

“这有什么意义呢?”我问,“我说的是裸体,不是艾伦喜欢男人。”

“谢谢。”艾伦干巴巴地答道。

“他们在努力激发各种特定反应,就是这样,”哈利说,“今天所有测试针对的都是最基本的智力和情感反应,它们是更复杂和微妙的情绪和智能的基础。他们只是想搞清楚我们最原始的思考和应对方式而已。裸体显然是想唤起性欲。”

“但从头到尾问的都是童年往事,这才是我疑惑的地方。”我说。

哈利耸耸肩:“没了负罪感,性爱又有什么意思?”

“最让我生气的是惹大家生气的那个环节,”托马斯说,“我发誓我要捶死那鸟人。他说小熊队活该降级小联盟,因为他们有两百年没拿过世界系列赛的冠军了。”

“这话不是挺有道理吗?”苏珊说。

“少招惹我,”托马斯说,“给我听清楚了,不许诋毁小熊队。”

如果说第一天是在全方位地侮辱你的智力,那么第二天就是在全方位地侮辱你的体能了——或者,侮辱你完全没有体能。

“给你一个球,”考官对我说,“拍球。”拍完,他说我可以去做下一项测试了。

我沿着小号跑道走了一圈,然后奉命跑了一小段,做了几下最简单的健美操,打了会儿游戏机,奉命用光枪打墙上的靶子,还游了会儿泳。这部分我喜欢,我向来喜欢游泳,只要脑袋能露出水面就行。他们让我和其他几十个人在一间休闲室呆了两个钟头,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打了几局桌球,打了一盘乒乓球。上帝啊,我还玩了打圆盘。

从头到尾,我连一滴汗都没流。

“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军队?”吃午饭的时候,我问老屁帮。

“道理嘛,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哈利说,“昨天是基础智力和情感评测。今天是基础运动能力。再说一遍,他们似乎对高级活动的基础很感兴趣。”

“乒乓球难道也能算是高级身体活动的指标?”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