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第7/15页)

9.我很感谢达留什·斯托拉(Dariusz Stola)博士为我理解这两起事件之间的联系提供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建议:在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发现科比尔诺地下组织之后,他们逮捕了很多人,因此当地的精英人士在这个过程中可能都被肃清了,以至于在1941年7月,在这个地区里,已再无人有足够的权威能组织反犹暴力的发生。这个假设可能已经比较接近真相了。然而,来自拉兹沃夫的芬克什塔因的证词(我在下文会引用)使我们不得不怀疑,当地的精英人士是否真的会坚决反对该地区内的反犹暴力。

10.鲍拉瓦斯基告诉我们,他的两个兄弟住在耶德瓦布内。由于瓦瑟什塔因的原证词是意第绪语的,其中提及的一些名字的音译后都不太准确,因此瓦瑟什塔因所提到的波洛夫斯基兄弟和波罗夫维克兄弟也许就是相同的人。

11.Jan T.Gross and Irena G.Gross,eds.,“W czterdziestym nas matko na Sibirzesłali...”(London: Aneks,1983),pp.330-332.

12.受到斯得泽姆鲍兹采访的人给出了另一些可能是线人和叛徒的人的名字,其中没有一个是犹太名字(Strzembosz,“UroczyskoKobielno,”pp.10,11,12,15,16,19,21)。马雷克·维日比茨基(MarekWierzbicki)在他关于西白俄罗斯地区的波兰—犹太关系的著作中写道:“1939—1941年,在波兰民众之中给也有公开谴责的现象,尤其在比亚韦斯托克省西部那些主要是波兰裔居住的地区。”(MarekWierzbicki,“Stosunki polsko-żydowskie na Zachodniej Białorusi(1939-1941).Rozważania wstępne”[manuscript,1999-2000],p.15)吉亚托夫斯基引用了苏联内务人民委员会档案中的许多数据,以说明在这个地区的波兰地下组织中并无犹太成员(W radzieckich okowach,p.120)。

Jasiewicz,Strzembosz,andWierzbicki,Okupacja sowiecka(1939-1941),pp.238-241.也见 Gniatowski,W radzieckich okowach,p.127。

苏德战争的爆发和拉兹沃夫大屠杀

1.与维克多·涅瓦维茨基的对话。涅瓦维茨基在16岁时从耶德瓦布内逃往维兹纳,德军入侵维兹纳后,立刻在那里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导致许多平民丧生。

2.如需阅读关于这个主题的更广泛的论述,可见本书“通敌”一章。

3.卡罗尔·巴登的个性比拉莫托夫斯基案的其他被告人更鲜明。在一定程度上,这和他的写作能力有关:相比其他被告人,他能更有效地传达自己的意思,他写的材料也比其他人多。但我认为,他也比其他人更善良;他表达了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痛悔,而且在他生命中许多关键的转折点上,他似乎都“很倒霉”。在本案的所有被告人中,法院对他的判罚最重,但在案发当日他显然并不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我甚至倾向于相信他的说法:那天他几乎都没有出现在镇广场上。他最终获判死刑,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在服刑了—他因自1942年起加入德国宪兵而获判六年有期徒刑。

他一开始会倒霉是因为他来自西里西亚(Siliesia),且自幼就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出于这个原因,他自然就成了德国人和耶德瓦布内当地居民之间的“媒介”,并最终加入了德国的警察机关。他的父亲是一位社会主义者、一个钟表匠。老巴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效力于奥匈帝国军队,之后在钟表厂里做机械工学徒,工作时有时无,直到1936年,他定居在了耶德瓦布内,在那里的机械工厂工作。1939年3月,老巴登又丢了工作,当时他有七个孩子要养活。(MC,SOŁ123/496-499)

4.MC,SOŁ123/499.米奇斯瓦夫·吉尔瓦德提供了类似的证词:“德国人接管了这片地区后,切斯瓦夫·库比茨基被当地居民毒打一顿并交送给德国宪兵队;他们把他和一些其他犹太人一起枪毙了。我不知道具体是谁殴打和揭发了库比茨基,因为当时我不在场,我是事后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这些细节的。”(MC,SWB145/34)当时还是个小男孩的尤利安·索克沃夫斯基(Julian Sokołowski)说:“我看见库比茨基举着双手站在一堵墙边,德国人用橡胶警棍打他。有一些波兰人和德国人在一起:卡利诺夫斯基也打了库比茨基。前者后来因为加入某个帮派被安全部(UB)枪毙了。”(MC,SWB145/193)也参见最高法院对拉莫托夫斯基上诉的裁决:MC,SOŁ123/2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