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徒之情(第4/5页)

燕王听他们左一句朱元璋,右一句朱元璋,毫无尊敬之意,连带自己的地位也给贬低了,心中不舒服,干咳一声道:“那是说,父王收拾了蓝玉和胡惟庸后,立即会掉转枪头对付我们和庞斑了,那我们还为何要留着斗生斗死呢?”

秦梦瑶叹道:“不斗行吗?例如梦瑶和红日法王便不得不斗个高低,不受任何其它事情影响。”

众人无言以对。

这正是朱元璋的厉害处,不愁你们不拚个几败俱伤。

凌战天断然道:“我明白了,长征可以留下,今晚我们和燕王立即离京,所有妇孺和无力自保的人亦须离去,否则怕再没机会了。”

楞严赶上鸡笼山顶的凉亭时,细雪刚开始温柔地下来。

庞斑独坐亭内,一言不发,静静看着这徒儿由远而近,神情冰冷。

楞严来到他跟前,扑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九叩大礼后,仍伏地不起,平静地道:“严儿向师尊请罪!”庞斑冰冷的容颜露出一丝笑意,道:“何罪之有?”

楞严叹道:“纸终包不住火,严儿的事怎瞒得过师尊呢?”

庞斑淡然道:“严儿是否爱上了陈玉真呢?”,楞严剧震道:“严儿不但爱上了陈贵妃,还患上了权高势重的无限风光,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这一切,便觉生命再无半点意义了。”

庞斑仰天长笑道:“不愧庞某教出来的徒儿,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生离此地。”楞严泰然道:“何用师尊下手,只要一句话,严儿立即自了此生。”

庞斑双目闪过精芒,完美的面容却不见丝毫波动,淡淡道:“陈玉真与单王如是什么关系呢?”

楞严毫不隐瞒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单玉如宠爱的贴身丫环,单玉如对玉真的娘亲亦非常疼爱,后来玉真的娘恋上采花大盗薛明玉,婚姻破裂后忧郁而终,玉真便往投靠单玉如,使单玉如惊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过严儿安排,让她成了朱元璋的贵妃。”

庞斑容色止水不扬,柔声道:“外传她是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术,又是怎么一回事?”

楞严坦言道:“这要由单玉如说起,她一向对色目”毒后“正法红出神入化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处心积虑的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玉真的娘安排拜于正法红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学了回来,玉真的毒技就是传自乃母,但更青出于蓝,连单玉如亦要倾服。”

庞斑点头道:“静庵曾向为师提过单玉如,当时也有点印象,但仍想不到她如此深谋远虑,在数十年前就准备好今天的事。”接着若无其事道:“你又是怎样和她上的?”

楞严伏地叹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严儿的弱点,先不说美女权势,只是她立约若得天下后不会派军出征蒙古,亦不会对付师弟和下面的人,严儿便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顿了顿续道:“当然她可能只是骗我,不过至少在她得天下后一段颇长的日子里,仍不得不依赖严儿为她牢牢控制着整个厂卫系统,只凭这点,严儿便觉得与她合作有利无害,胜过被她活活害死了。”

接着头道:“正因心内有这想法,严儿今天才敢面对师尊,直言无忌。”

庞斑仰天长笑道:“好:识时务者是英雄,若非有你这着棋子,今天夜羽等说不定会全声败北,死得一个不剩。哼:那时庞某人当然亦不会让单玉如继续活下去,享受她的荣华吉富贵。”

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与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静庵击败受伤后,便从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庞斑首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肉体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敢不把为师和浪翻云放在眼内了。”

楞严道:“徒儿得师尊亲传,除了有限几人外,馀子均不放在心上,但却知道和她尚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甚至连逃命也有所不能。天下间,怕只有师尊和浪翻云才可和她匹敌了。”

庞斑微微一笑道:“错了:除我两人外,她绝非厉若海的敌手,而她的魔功媚法,更不能对他起半分作用。好了:给我站起来!”、楞严平静起立,双目却红了起来,忽又扑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颤,才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