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舫之会(第3/5页)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背后有两大圣地和怒蛟帮,这两只筹码是否令小弟够得上资格呢?”

燕王定了定神,冷然道:“这种事总不能空说白话吧!”

韩柏哈哈一笑道:“过了明天,燕王若耳目仍像昨晚对皇上行踪般了如指掌,自会知韩某所言非虚。”深吸一口气后笑道:“看!秦淮河的景色多么美丽,可惜这船却停留不动,白白错过了无限美景。”

燕王微笑道:“这个容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正好返厅痛饮,待本王吩咐媚娘立即启棹开航,畅游秦淮河。”

弦管声中,乐师们专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并轮流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

气氛轻松热闹。

这时众人均已入座,韩柏左边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右边是白芳华、小燕王朱高炽和盈散花。厅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卫站立,负起保安之责。

韩柏想不到燕王会把白芳华安排到他身旁,望前则是和朱高炽态度亲的盈散花,立时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回家睡觉。

直到此刻,他仍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不能把她身分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看她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样儿,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戚兴趣,目光不时在她悄脸酥胸间巡梭,而盈散花有意无意间一对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飘去,瞧得韩柏更是心中暗恨,又为白芳华对他的忠心不值!像燕王棣这种帝皇之子,怎会把白芳华的诚意当作什么一回事,充其量看她作一只连系鬼王的棋子而已。

他接触朱元璋多了,更了解这类人的心态,就是你对他尽忠是应份的,而他只会关心自己的权位,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他权位而存在的工具。

众妓逐一唱罢,燕王笑道:“芳华!本王很久没有听过你甜美的歌声了。”

白芳华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再偷看了韩柏,才大方地走到厅心。

她才开腔,立时像转了另一个人般,表情变化多姿,无论声色技巧,均远胜众妓,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时,她已回到席内。

众人鼓掌叫好。

陈令方赞不绝口时,船身一震,香醉舫终起碇开航。

媚娘返回厅内,着乐师和众妓退下,又作出指示,佳肴美酒立时流水般奉上来。

韩柏几次想与白芳华说话,都给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吓退,这时听到范良极对燕王说及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们便捧一来,喝个痛快。”

燕王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后会,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以燕王城府之深,仍禁不住她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正是求之不得。一小燕王眉头大皱,显是不满两人眉来眼去,当众调情,可是慑于乃父威权,那敢露出不快之色。

韩柏和范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想到盈散花的目标其实是燕王。

韩柏暗忖若盈散花要迷惑燕王,势不能以秀色鱼目混珠,那不是要亲自献上肉体吗?旋即抛开此事,决意不再想她,借敬酒凑到白芳华耳边去,轻轻道:“值得吗?”指的当然是燕王并不值她全心全意的对待。

白芳华亦凑到他耳旁,当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时,岂知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韩柏怒火攻心,恰好这时穿得花枝招展的媚娘亲来为各人斟酒,遂向燕王笑道:“若主人家不反对,小使想请媚娘坐到身旁,谈谈心事儿。”

媚娘“啊”一声惊喜道:“大人青睐,折煞媚娘了。”

燕王欣然道:“只要客人尽欢,何事不可为。”

立时有人搬来椅子,安插她在白芳华和韩柏之间。

白芳华神色一黯,知道韩柏藉此表现出对她的决绝,差点要痛哭一场,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心情之矛盾,说都说不出来。

媚娘欣然坐下后,韩柏立时殷勤相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这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