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墨菲山岭之战(第7/10页)
我前方的视野很好。我意识到我不能移动或改变位置,至少在光天化日下不行。而且我必须掩盖自己留下的血迹。我检查了一下自己负的伤。左腿仍然血流不止,我用泥巴把伤口糊住了。额头上有一个大伤口,我也用泥巴把它糊上了。两条腿麻木,毫无知觉,我至少暂时哪里也去不了。
我没有急救包,没有地图,没有指南针,只有枪支和子弹。不过我所在的山上视野很好,对面的山峰和两山间的峡谷都一目了然。我没有裤子,没有兄弟,但也没人能够看到我。我紧紧地挤进岩缝,背部尽可能地紧贴岩壁。
我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相对舒服一点,检查了一下步枪,把它贴着身体架好,对外面瞄准。如果大量的武装分子发现我,那么我想我很快就要去跟丹尼、艾克斯和迈克会合了。但我的位置非常利于防守,几乎所有方向上都有掩蔽,唯一可行的攻击办法就是使用优势数量正面突破。这样,在牺牲之前,我可以干掉他们多得多的人。
我还能够听到枪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肯定朝这个方向来了。我心中默念着'不要动、不要呼吸、不要出声,' a只有那时我才理解我有多么孤独。基地组织正在追捕我。现在他们追捕的不再是一个海豹小队,而是只有我孤身一人。尽管我负了伤,我的头脑依然清醒,明白自己必须加强隐蔽。我当时已经开始丧失对时间的概念,但我一直一动不动,事后我才知道自己在八个小时里没有挪动一寸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基地组织的人在峡谷对面跑上跑下,大概有数百人在搜山,想找到我。我的腿有了些知觉,但失血非常严重,浑身疼痛难忍。而且,失血开始让我感觉头晕目眩。
我当时怕得要命。在海豹突击队服役的六年中,我是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惧。到了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全都要撤离了'峡谷对面的山坡上空无一人,所有的基地分子都拼命向同一个地方跑去。至少从我的角度看起来是这样。
现在我知道当时他们要去哪里了。当我躲在岩缝里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根据我事后得知的一切,我能够叙述在那个悲伤的下午所发生的悲剧,在兴都库什山脉中发生的骇人听闻的
屠杀,海豹突击队在四十多年历史上所蒙受的最惨痛的灾难。迈克在牺牲前曾成功地接通了驻阿萨德巴德的快速反应部队,这支部队的驻地距我当时藏身的地方只隔几条山脉。迈克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最后一次通话是成功的。事后所有的纪录都显示,迈克当时的话语―我的人就要完了·,·…我们需要支援―豫一颗照明弹一样划过我们的基地。海豹队员面临生命危险!这是最危急的情况。
埃里克·克里斯滕森海军少校是我们的代理指挥官,他拉响了警报。只有快速反应部队指挥部才能决定是否行动。埃里克只用了十亿分之一秒就作出了决定。我知道在他召集弟兄们时心中一定闪过了我们四个的身影―迈克、艾克斯、丹尼和我,我们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和队友,现在被大批嗜血的基地武装分子团团围住,拼命战斗,浑身伤痕累累,或者可能已经牺牲了。
这种可怕的情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抓起电话,大吼着命令160特种作战航空团那些传奇般的夜行者们把停在跑道上的MH一47支努干大型直升机准备好。这也就是前一天我们乘坐的那架飞机。
我之前曾经介绍过的那些兄弟飞奔向各自的位置,把自己的背包尽可能地塞满弹药,抓起枪支朝支努干直升机冲去,飞机的旋翼已经开始轰鸣。我的海豹运输载具第一大队的人第一批赶到。士官詹姆斯·苏尔和肖恩·帕顿首先登机。接着,策划红翼行动的大个子军士长丹·赫利也飞奔着上了直升机,他离开营地的架势简直像是在被子弹追着打一样。随后赶到的是海豹第十大队的弟兄们。来自纽约的小迈克·麦克格里维海军上尉、来自新奥尔良的雅克·方丹军士长、来自俄勒冈的杰夫·卢卡斯上士和来自西弗吉尼亚的杰夫·泰勒上士。最后,埃里克·克里斯滕森海军少校一面大喊他的下属正处在生死关头,需要所有人都去帮忙,一面登上了直升机。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机上的八名海豹队员即将冒生命危险在白天于崇山峻岭之间进行机降,直接跳人可能-扮到灵.翻r4 '才立瀚r发界才夯净九66不人及众,佳习以口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