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作为一种武器系统(第13/13页)

“啊,”罗珀说,“诚实。真叫人眼前一亮。”

“诊所对于这个社区至关重要,”我说,“即使让酋长来接管也不是件坏事。”

“是对于妇女至关重要。”他说,“但你见过哪个伊拉克人真正在乎过女人?”

“压迫妇女与极端主义之间,”我说,“存在直接的联系。”

“别跟我来这一套。”他说。

“这是事实。”我说,“酋长会把诊所继续办下去。如果诊所关门,他的声望会受损。”

“地方议会支持吗?”他说。

“他们说在——”

“我知道他们说什么,”他打断我,“他们真的支持吗?”

“是的,”我说。“最低的财政支持。只要我们给钱,伊拉克人不会主动杀掉下金蛋的鹅,只是关于资金分配问题——”

“好吧,”他说,“让我先想想。”

这个结果远超我的预期。

一周以后,和乌梅尔酋长见面商讨养蜂项目时,我见到三个孩子,其中两个穿着棒球服。一件灰色,一件蓝色。非常完美。

“我的天!”我说,“教授,告诉他我需要给那些孩子照张相。”

经过冗长的解释,在明确我欠他们一个人情的前提下,两个满脸迷惑的孩子站在了我面前,一个戴着棒球头盔,一个戴着手套。再加上一个极度恼火的翻译。

“现在我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恨你。”教授说,一边用力擦拭镜片。我担心那对镜片会被他捏碎。

“你为什么为我们工作?”我说。

“四十——美元——一天。”

“胡说,”我说,“你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他打量我片刻。“最初总是抱有希望,”他的神情缓和下来,“即使没有希望,你也必须尝试。”

我笑了。终于,他也笑了。

经过又一轮不厌其烦的解释后,我们终于让孩子们站好位,一个像投手那样俯身屈膝,另一个像击球手那样站定。我在眼角里瞥见一个女人快步走过来,乌梅尔酋长拦住她,和她讲起阿拉伯语。

“叫他挥棒。”我说。

那孩子将球棒高举过头顶,然后毫不留情地径直砸下来,仿佛想把什么人置于死地。我很想把这个画面寄给G.G.,但还是忍住了。我向那孩子演示了正确的挥棒姿势,然后重新拍照。拍摄时机很难把握,但他们挥了大概二十次球棒后,我抓拍到一个完美的瞬间:模糊的球棒,击球手全神贯注的表情,接球手眼里的不安,好像击球手刚击出一球。我把相机的显示屏转过去给教授和孩子们看。

“看看这个。”我说。

教授点点头。“这就是你想要的,”他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