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8/12页)

“你们的什么人的干活儿?”

马明堂笑了,敢睛这犬养真是个中国通啊,面对着穿日本军服的人,竟还用中国话相问,他上前一步,用战刀柄,抬起犬养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是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我们的抗日同盟军,今天来专门来取你的狗命,为所有被你残害的中国人报仇!”

犬养看出来者不善,但没想到是同盟军的人,他自知死期到了,内心十分恐惧,嘴却还叫硬怒骂:

“八格牙路,我是大日本帝国军人,你们敢……”

马明堂挥手一拳,猛击在那张丑恶的脸上,把犬养后半句话,打咽回肚子里。

犬养的牙掉了,鼻子和嘴血流如注,呜咽着,如狗一样嚎叫,但他被死死按住,失去反抗的能力。

马明堂:“我再告诉你,你的上任松川被马明金处死的,我是他的弟弟马明堂,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比松川风光……”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榻榻米的被子里伸出来……

马明堂的第六感官有所觉察,眼睛余光扫视到那不单单是一只手,而且手中还握着一把王八盒子,他来不及躲避了,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战刀,回手凌空劈下,就听“咔嚓”一声,王八盒子掉到一边,一只手腕也被齐整整的剁下来。

原来是雪子,悄悄地从犬养的枕头下,抽出手枪,没想到偷袭不成,反丢了一只手,她哀号着,疼得满地乱滚,白雪般的裸身,被自己的血染红了。

犬养看着他的心爱女人,这般惨状,身子动弹不得,把头伸出来,欲撞马明堂。

马明堂从腰部掏出绳索,麻利的系个扣,就势套在犬养的脖子,随后,把绳头扔给两个战士。

两个战士接住,扯着绳子,各自向两边退后,用力一拽,绳扣紧紧勒住犬养的脖子,只见犬状身子朝两边晃动着,手抓挠着,最后垂下,脸色青紫,舌头吐了出来……

马明堂从墙上摘下犬养平时所佩带的战刀,抽出来,寒光一闪,准确而又牢牢地插在犬养的胸口上。

雪子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吓得没有了哀号的力气,这个日本女人,也是满脑军国主义,因对犬养有成见,去了大连,虽还当妓女,但只接待日本军人,说是要用自己的身子为帝国做出贡献,犬养当上宪兵队长后,特地把她接回来。

一战士指着雪子,问马明金这个女人怎么办?

马明堂冷冷地:“不留活口!”

另个战士捡起个枕头,过去按在雪子的脸上,枪口顶在枕头上,只听闷闷的一响,把雪子送回东洋。

马明堂做完最后处理,率领五个战士,撤离现场,径直奔向不远处的火车站,这也是他事先选定的另一个攻击目标。

后半夜的火车站,即没有发出的,也没有到达的客车,只有两三列货车,停在那里,车头像得了哮喘病的老人,有气无力地吐着白烟,站里站外,冷冷清清。

马明堂等人来到出闸口,见铁栅栏上着锁,他用脚踹了几下,“哗啦啦”的响声,在这静夜特别刺耳。

旁边的小屋里走出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职员,懒洋洋,刚要发火,看到栏外站着几个日本军人,慌忙掏出钥匙,打开门,弯腰赔笑:

“太君,你们这是……要坐客车?最早的一趟,早上六点半……”

马明堂:“把门锁上,跟我们走!”

职员听日本人说出中国话,懵了,凑近想细辨认一下,不想腰部顶上一支枪口,他吓得一哆嗦,说话也结巴了:

“老总饶命,我听你们的……”

马明堂等人押着职员,奔向站内,边走边说:“我们是抗日同盟军,看你也是中国人,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不会杀你的。”

职员一听抗日同盟军,倒吸口凉气,不过,心里不那么害怕了。

马明堂:“哪列火车是往长春方向的?”

职员:“刚进站一趟军列,停在四道,等着会车呢!”

马明堂:“军列,你是说车上都是军用物资?”

职员以为马明金等人是来抢东西的,心想:就你们六个人,凭肩膀又能扛走多少?再说了,扛着东西,你们又能跑出多远?也许同是中国人,他反有了怜悯之心,不无好意地说:

“这军列拉的是啥东西,我不知道,日本调度员不说,咱不敢问啊,可这列军列尾车有十多个日本押车的,你……你们得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