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复原(第4/8页)

「你是说艾欧谢夫.安德烈叶维奇.塞洛夫吗?」

躺在林上的葛拉帝勉强点了点头,「他们就是这样取名字的,吉米。乔瑟夫,安德鲁的儿子。」

「他长得什么样子呢?西恩。」

「跟我差不多高……褐色的头发和眼睛……脸圆圆的,能说多国语言……一九八六年……在贝卡山谷……好人一个,帮我们很大的忙……」

「进行得怎样,比尔?」克拉克轻声问陶尼。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以搬上法庭当证据的东西,不过……」

「去他的法庭,比尔!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符合他描述的特徵的人?」

「没有找到叫塞洛夫的,不过我可以查查档案的资料。而且照著这两组数字追查下去,总会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不过——」陶尼看了看手表说,「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天才会有初步的结果。」

克拉克点了点头说:「这审问方式真邪门。」

「没错,这次我可是大开了眼界。」

此时葛拉帝又把眼睛张开了一些;他一看到床边站著的人,脸上顿时出现疑惑的神色。

「你是谁?」虽然麻醉剂的效力仍让他迷迷糊糊的,不过当他看到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之後还是不禁脱口问了这句话。

「我就是约翰.克拉克,西恩。」

葛拉帝听到这句话後眼睛顿时张得老大。「但你不是……」

「没错,老兄,我就是克拉克。感谢你的供词。不过事实是你们没有一个人逃掉,西恩。十五个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了。我希望你会喜欢英国,因为你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哦,对了,你为什么不躺回去再睡一会儿呢?」他不愠不火地说道,一边心想:我曾经杀过比你更行的,混小子。而在不动声色的脸孔底下,这句话才是他真正的心声。

贝娄博士把他的录音机和笔记收好。这一招屡试不爽——经过麻醉後的人,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很容易接收别人的暗示,轻易地被套出话来,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熟知机密的人绝不会在没有机要秘书或贴身保镳陪同的情况下单独就医的原因。这次他只用了十分钟就突破葛拉帝的心防,套出话来;虽然在司法体系中,这种手段是不正当的,不过毕竟虹彩部队并不是警察。

「是马洛伊抓到他的吧,对吗?」克拉克在离开时间。

「实际上应该是南斯中士。」查维斯回答。

「这次我们要好好地谢他,」虹彩六号说道,「我们欠他一份人情。多明戈,我们现在问到一个俄国人名了。」

「不见得有用,我看八成是化名。」

「是吗?」

「对了,约翰,你记不记得?塞洛夫是六0年代前国安会主席的姓,他在犯错以前就被革职了。」

克拉克点了点头。塞洛夫绝对不会是那家伙护照上的名字,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名字,可以当作线索追查下去。他和查维斯一同走出医院,外面已是寒冷的夜晚时分。克拉克的车子已在门口等著;在克拉克和查维斯钻进车内之後,车子便直接驶往基地的禁闭室——其他的恐怖份子被暂时关在那里,因为警方的监狱不够安全。克拉克和查维斯两人进入禁闭室之後,随即有人把他们带往审问室。提摩西.欧尼尔就被铐在审问室的椅子上。

「你好,」克拉克说,「我是克拉克,他是多明戈.查维斯。」

对方不发一语,只是盯著他们看。

「你们被派来杀害我们的妻子,」克拉克说,「不过任务却搞砸了。你们原本有十五个人,现在却只剩下六个,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你知道吗?像你这种人真是让爱尔兰人蒙羞。天啊,孩子,你连做坏事都做不好。顺便跟你讲,克拉克只是我工作上的化名,我的本名是约翰.凯利,而我太太的娘家则是姓欧杜尔。你们这些爱尔兰共和军的杂碎竟然连信天主教的爱尔兰裔美国人都要杀,真是混蛋,这种荒唐的事如果登在报纸上可是一点也不好看。」

「更别提卖古柯硷了,那些古柯硷都是俄国人带进来的。」查维斯接著说道。

「毒品?我们不卖……」

「你们当然在卖。西恩,葛拉帝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招出来了,就像金丝雀一样要他唱就唱。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了瑞士银行的帐号,还有一个俄国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