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遇(第5/7页)

“乔弗可是位分析北爱尔兰形势的专家。”霍姆斯说。

“谈不上专家。”瓦特金斯摇摇头说:“我是一九六九年开始在那儿的,那时我还在军队里,是个副官——呃,现在那活儿可难干啰,是不是?瑞安博士,您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英国和爱尔兰之间的问题?”

“三个星期来,大家一直在问我这个问题,瓦特金斯先生。我***怎么知道呢?”

“还在寻找解决办法,乔弗?”霍姆斯问。

“正确的解决办法来自爱尔兰以外的地方?”瓦特金斯说。眼睛望着瑞安。

“我可没有主意。”瑞安说:“即使别人有,您怎么会知道呢?记住,我是教历史的,不管这个。”

“如果只是位历史教师,这两位肯屈尊俯就?”

“我们想知道他是否如报界所说,替中央情报局工作。”查尔斯顿答道。

杰克得到了暗示,瓦特金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该知道他过去同中央情报局的关系——这样他自己是无法弄明白的,瑞安提醒自己。不管怎么说,规矩就是规矩。瑞安想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拒绝格里尔,原因就在这里。这些愚蠢的规矩,这个那个的都不能对外人讲,连妻子也不能告诉。安全,安全,安全……废话!是的,有些事情应该保密,但要是连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发挥其作用呢——而不能发挥作用的秘密又有什么用?

“您知道,回安纳波利斯该多好,至少学生们相信我是教师。”

“说得对。”瓦特金斯点点头。秘密情报局的头子在问你有关特拉法加广场的事呢,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瑞安?自从一九七二年离开军队到了外交部,瓦特金斯常常玩外交人员玩的游戏:捉摸谁是暗探。从瑞安这里得到的信号是混杂的,这使得游戏更有意思了。瓦特金斯爱玩游戏,各种各样游戏都爱玩。

“乔弗,你现在忙些什么?”霍姆斯问。

“是指业余时间吧?我尽量设法看些消遣的书。刚开始第二遍看《佛兰德的女人》”

“真的?”霍姆斯问道:“前几天我刚开始看《鲁滨孙漂流记》,轻松脑子的好办法是去看名著。”

“瑞安博士,您看名著吗?”瓦特金斯问。

“过去常看。这是耶酥会的教义,还记得吗?他们要你读陈年皇历。”

“‘陈年皇历’,这可真可怕!”瓦特金斯大笑起来。

“您过去看过弗吉尔的原著吗?”瑞安问。

“乔弗和我一起在温切斯特公学念过书。”霍姆斯说。这两个公学毕业生抿着嘴乐个不停。

“啦,我的拉丁文成绩倒不错,可是都忘了。”瑞安只好采取守势。

“又一个殖民地的庸人。”瓦特金斯说道。

瑞安认定自己不喜欢瓦特金斯先生。这位外交官对他故意挑衅,而瑞安对这种游戏久已厌倦。瑞安喜欢直露,不需要故作姿态来保护自己的个性。

查尔斯顿的目光突然转了开去。瑞安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就明白了。查尔斯顿和霍姆斯开始各自走开,而瓦特金斯却早溜走了。杰克刚转过身来,便看见女王走过一个佣人的身边,出现在门口。

公爵同她在一起。凯茜跟在他们后面,中间隔开一段外交上规定的距离。女王先朝他走过来。

“您看上去好多了。”

瑞安想鞠躬——他认为应该这样——石膏又不会危及女王的生命。他学过直着身子鞠躬。石膏的重量使得他向左一斜,挪了一步方才保持住平衡。

“谢谢女王陛下,我觉得好多了。晚上好,先生。”

那边还有公爵,还得同他握手,“您好,杰克,请随便一些,这完全是非正式场合,不用按照接待规矩,也用不着外交礼仪。请随便些。”

“呃,是香摈喝多了。”

“好极了。”女王说:“我想,得让您和卡罗琳叙叙别情。”她和公爵走了开去。

“杰克,酒宴上放松一些。”凯茜容光焕发,穿了一件白色的鸡尾酒夜礼服,那么可爱,看得瑞安忘了去想这衣服得花多少钱。她的头发做得很好,还化了妆,这两件事可是她的职业所不允许的。归根到底,她还是凯茜?瑞安。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地吻了妻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