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最漫长的旅程(第2/12页)

“多数政客们都具备,”范·达姆评论道。

“幸亏如此。不管怎么说,纳莫诺夫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呢?我认为答案既是肯定的也是否定的。对于究竟把这个国家向什么方向推动他有某种想法,但是怎样推动,如果到达了目的地,那个目的地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并不清楚。这就是此人最令

①Arnie,阿诺德(Arnold)的昵称。

人困惑的地方。”

“那么说你挺喜欢这个家伙喽。”这句话并非提问。

“他原本可以一口气就把我的小命吹灭,像开启这罐可乐一样毫不费力,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对,”瑞安微笑着承认,“因此我对他确实有点喜欢。要是不钦佩这个人那才是傻瓜呢。即便我们是敌对双方,他还是博得了我的敬佩。”

“那么说我们不是敌对双方喽?”奥尔登歪嘴一笑问。

“我们怎么可能是敌人呢?” 瑞安故作惊讶地问。“总统说敌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办公厅主任轻蔑地哼了一声:“政客们总是话太多。他们拿钱就是专门干这个的。纳莫诺夫能行吗?”

瑞安无奈地将视线转向窗户,因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样看吧:安德烈·伊里奇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机敏的政治行家,不过他正在走钢丝。没错,他是那里最棒的政客,可你还记得卡尔·瓦伦达也曾经是当时走钢丝的大师吧?还不是一团血污死在人行道上了?他运气不好,所以就死于非命。安德烈·伊里奇和他的处境一样,他能行吗?八年以来人们一直在问这个问题!中情局认为可以——我认为行——不过……不过,天哪,这个领域我们没碰过,阿尼耶。以前我们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也没有遇到过。哪怕是气象预报员也有一套资料可助他一臂之力。我们手头最优秀的苏联历史专家是普林斯顿的杰克·坎特罗维茨和伯克利的德里克·安德鲁斯,目前他们俩的见解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个星期前我们刚刚把他们俩都接到了兰利Langley,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所在地。。我个人倾向于杰克的看法,然而我们资格最老的苏联问题分析专家认为安德鲁斯言之有理。你花钱,你就可以自己挑选答案。那都是我们能找到的最佳答案。如果你想听其他的说法,那就看报纸好了。”

范·达姆咕哝了一声继续问:“下一个热点问题在哪里?”

“民族问题是他所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杰克说。“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苏联将以什么形式解体?哪些共和国会脱离苏联——什么时候,哪种方式?是和平解体还是暴力分裂?纳莫诺夫现在每天都得处理这些事。问题迄今为止没有答案。”

“这就是我说了将近一年的事情,还要多久才能尘埃落定?”奥尔登想知道答案。

“嘿,说东德至少要用一年时间才能发生剧变的人就是我——当时在伦敦数我的估算最乐观,可我还是多算了十一个月。不管是我还是别的什么人告诉你们的事都是胡乱猜测而已。”

“其他的动荡地区呢?”范·达姆接下来问。

“那就是中东——”瑞安看到这个家伙的眼睛一亮。

“我们打算把力量尽快向这一地区转移。”

“那么我要祝你好运了。自从尼克松和基辛格在一九七三年大选关键时刻决定在中东加强力量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向这个地区转移力量。中东现在已不像以往那么紧张了,但根本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迟早还会重新爆发。好在纳莫诺夫现在并不想在中东插上一手。他也许还会支持自己的老友,向老友销售武器能让他赚不少钱。但是如果再次发生危机,他就不会像其前任那样推波助澜了。从伊拉克事件上我们已经了解这一点了。或许他会继续大量输出武器——我们认为他不会,当然他也有难处——可是在阿拉伯人袭击以色列的时候,他顶多输出武器支持阿拉伯人,决不会再动用舰艇,也不可能动用部队。如果阿拉伯人要动刀弄枪威胁以色列的话,我甚至怀疑他肯不肯再支持阿拉伯人呢。安德烈·伊里奇说过他出售的武器是供他们防卫用的,虽说我们从以军那里听到了些话,但我认为他说得到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