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运的钥匙(第8/10页)

“感谢上帝没有太多的冰,”曼寇索说道,一边透过潜望镜观察,“大概两呎,也许三呎。”

“这儿会有一条无阻的航道,破冰船保持所有的海岸港口通航。”拉米乌斯说道。

“降镜,”艇长接着说道。他走到海图桌旁,“我要你南移二千码,然后沉到海底。那会把我们藏在一层硬顶下,应该挡开‘格里莎’和‘米尔卡’〔这都是苏联小型反潜护卫舰的代号。——译者〕。”

“好,艇长,”副艇长答复道。

“让我们去喝点咖啡,”曼寇索对拉米乌斯和克拉克说。他领着他们到下一层甲板,朝右舷方向走进军官接室。尽管他过去四年来多次干这样的事情,曼寇索还是神经紧张。他们在不到二百呎的海水中,苏联海岸举目可见。如果被一嫂苏联舰只侦察然后定位,他们会受到攻击。这种事以前发生过。虽然没有一硬西方潜艇确实遭受到实际损伤,但任何事情都有个第一次,特别是如果你开始对事情想当然的话,美舰“达拉斯”艇长这样告诉自己。两呎的冰对薄体的“格里莎”级巡逻艇来说太厚了,不能犁穿,而且主要反潜艇武器,一种称为RBU-6000的多管火箭发射器,在冰层上毫无用处,然而一艘“格里莎”可以召进一艘潜艇。附近就有俄国潜艇。他们前一天听到过两艘潜艇的声音。

“咖啡,长官?”餐室服务员问道。他点头作答,服务员便端出一壶和几个杯子。

“你肯定这就够近了?”曼寇索问克拉克。

“是咧,我能进去再出来。”

“那不会有多好玩的,”艇长说道。

克拉克发出傻笑,“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给我这么多钱。我……”

谈话停了片刻。当潜艇沉落到底时,它的外壳嘎吱作响,并且艇身略取倾侧。曼寇索看着他杯中的咖啡,估计倾侧角大约六、七度。潜艇兵的男子气概使得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反应,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个,至少没有同“达拉斯”一起干。在美国海军里有几艘潜艇是专为这种任务而设计的。知情者只要看一眼就能从几个外壳配接装置的安排上认出它们,但“达拉斯”不是其中之一。

“我想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曼寇紊向舱顶间道。

“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克拉克说道:“几乎有一半不会发生。我不得不象这样坐等最长的那次是……十二天,我想是的。好象是极长极长一段时间。那次就没进行。”

“你能说多少次吗?”拉米乌斯问

“遗憾,长官。”克拉克摇摇头。

拉米乌斯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在这儿钓鱼——就在这儿钓过好多次。我们从来不知道你们美国人也到这儿来钓鱼。”

“这是个古怪的世界,”克拉克附合道:“鱼钓得如何?”

“在夏天时,非常好。老萨沙用他的船带我出海。这就是我了解大海的地方,我学会成为一个海员的地方。”

“本地巡逻情况如何?”曼寇索问,把每人带回到正事上来。

“会处于一种低级战备状态。你们有外交官在莫斯科,所以战争的可能性是微小的。在水面负责巡逻舰只的主要是克格勃的人。他们防范走私者——和特务。”他指着克拉克,“对付潜艇不怎么样,但我离开时,这儿正在发生变化。那时他们在增加北方舰队的反潜战训练,而且,我听说,波罗的海舰队也在。但这是探测潜艇的坏地点。从河流灌进大量淡水,以及头上的冰层——都造成了困难的声纳条件。”

听起来真舒心,曼寇索心想。他的舰艇正处于一种极高的战备状态。声纳设备全员配备,并将无限期保持。他在两分钟内就能使“达拉斯”动起来,他想那应该是足够了。

格拉西莫夫也在想。他独自一人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是一个比大多数俄国人还要能控制自己感情的人,既使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注意,他的脸也不会显示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在大多数人身上那就是卓越不凡了,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客观地细想他们自己的毁灭。

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象细查他官职的任何一方面那样透彻地、不带情感地评估他的境况。他很好地利用了“红十月”事件,首先使戈尔什科夫作假,然后除掉了他;他还利用这一事件来加强自己在第三管理局分支的地位。军方那时已经开始经管自己的内务安全——然而格拉西莫夫抓住他那份来自代理人卡休斯的报告,说服政治局克格勃单独就能保证苏联军队的忠诚及安全。这给他招来了怨恨。他报告说,再次通过卡休斯,“红十月”已被毁掉。卡休斯告诉克格勃说瑞安有犯罪嫌疑,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