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极点(第4/8页)

“你可以执行。我们不能——噢,我昨晚决定我们不能就丢下他不管。”这肯定是他早晨第一个电话,情感色彩也在其中。穆尔思付着他是否因这个不知名、不知面的代理人的生命而失眠了。大概是的,总统是那样的人。穆尔了解;他也是那种一旦作出决定就坚持到底的人。佩尔特整天都会试图改变这决定,然而总统早上八点就通知这项决定,必然会坚持不变。

“谢谢您,总统先生。我将让事情动起来。”穆尔通知鲍勃·里塔,他两分钟后就进了法官的办公室。

“红衣主教转移行动是‘执行’!”

“真使我为投了这人一票感到高兴,”里塔双手一拍,说道:“十天之后我们就能把他送到一座很好的‘安全房’〔这指情报机构用来庇护、集结特工人员的特加保安的地方。——译者〕里。我主耶稣,投诚盘问要花好几年!”然后是一阵理智的沉默,“失去他的服务真遗憾,但我们欠他这片情。再说,玛丽·帕特为我们招募了两个很活泛的人。她昨晚作了胶卷传递。没有细节,不过我想象那一定是很玄的。”

“她总是有点儿太……”

“不仅仅是一点儿,阿瑟,但是所有的外勤官员都有点牛仔气概。”这两个得克萨斯老乡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甚至纽约的也有。”

“真是一对!有这样的遗传基因,你不得不思量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穆尔嘿嘿笑着说:“鲍勃,你如愿了。快去吧。”

“是的,先生。”里塔离去发送他的消息,然后通知了海军上将格里尔。

电传通过卫星,仅仅十五分钟后就到达莫斯科:同意出差申请。保留全部收据以备例行报销。

艾德·弗利把解密的电文带进他的办公室。这么说,不知哪个坐办公桌的为我们的事临阵畏缩,现在终归找住了缰,他心里想到。感谢上帝。

还只有一次传递!我们将同时传过那条信息,米沙就坐飞机到列宁格勒,然后按计划行事。红衣主教的事有一件很好,就是他每年至少练习一次他的出逃计划。他的坦克旧部现在被分派到列宁格勒军区,而且俄国人理解那样的情感。多年来,米沙也照料着他的团,让他们首先得到新设备,首先运用新战术进行训练。他去世之后,它将被命名为费利托夫近卫团——或者说,至少苏联陆军是计划这样作的。真是太糟了,弗利想到,他们将不得不改变那个计划。从另一面讲,也许中央情报局会为那人做出某种纪念性的……

然而还有一次传递需要完成,这次不会轻而易举。一步一步地干,他告诉自己。首先我们必须使他戒备着。

半小时后,一个难以描述的大使馆职员离开了大楼。在一确定的时刻,他将站在一个确定的地点。这个“信号”被另外一个不大可能受“二”字号人监视的某人收到。这个人又作了另外一种事。他不知其缘故,只是知道应该在什么地点和怎样标出记号。他觉得这事很让人灰心丧气。间谍工作应该是很刺激的,不是吗?

“我们的朋友在那儿。”瓦吐丁坐在车里,想亲眼看看事情进行得是否妥当。费利托夫钻进车里,司机一溜烟把他开走了,瓦吐丁的车跟了半公里,然后在第二辆车接管时转开了,急速驶到下一条平行街道,以便并驾齐驱。

他用无线电来掌握事态的发展。六辆车轮流时断时续地监视着,通话都是清脆而有条理。一般都是一辆车在目标车辆的前面,一辆在后面。费利托夫的车在一家专为高级国防部官员服务的食品杂物店前停下来。瓦吐丁派了一个人在里面——已了解到费利托夫每周要在那儿停两三次——查看他买了什么东西,同谁谈过话。

他能看出事情进行得完美无缺,这也是意料之中,因为他跟每一个办案人员都交代过,这个案子主席亲自躬身过问,有着切身利益。瓦吐丁的司机这时快速开到他们的猎物前面,把上校停在费利托夫那座公寓楼对面的街道旁。瓦吐丁走了进去,上楼到他们占领的那套公寓去。

“时机正好,”瓦吐丁进门时,领班军官说道。

这个“二”字号的人谨慎地向窃外看去,只见费利托夫的车停了下来。随着陆军上校走进大楼,那辆尾随车不停顿地奔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