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机遇(第7/8页)

“我还以为您们‘一’字号的人不懂得怎么干呢,少校同志。干得好!”

“我害怕撞上了一次你们的行动和……”

“现在您可知道了。您必须写出一份全面的报告。您要是和这位上士在一起,他可以带你去找一位速记员。我也要去组织一个审讯小组。这需要好几个钟头。可能您想跟妻子通个电话。”

“那胶卷。”丘班诺夫坚持。

“是的。我想自己送到实验室去。如果您同上士一起去,我十分钟后就来找你们。”

实验室在与监狱相对的另一侧。由于许多工作集中在列福尔托沃,二局在这里有一个小设施。大尉把实验室技师从工作室找出来,冲洗过程马上开始。在等候期间,他给上校打了电话。这个“一”字号的人所揭露的还无法估量,但肯定是一件间谍案子,这种案件都是作为最重要事件来处理的。大尉摇摇头。那匹老战马,那个外勤军官,在这么件事情上交了好运。

“完了。”技师回来了。他冲好了胶卷,放大了一张照片,还湿漉漉的。他把放在一个马尼拉纸封套里的胶卷暗盒交还给他,“胶卷是曝光后又倒回来的。我竭力挽救其中一张的一部分。很有趣,但我看不懂上面是什么东西。”

“其余的呢?”

“全完了。胶卷一见阳光,上面的材料就全破坏了。”

技师还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尉仔细观察那放大的照片。那主要是一张图示,还有一些用印刷体写的标题。图上方的字是:明星总体设施#1,另一个标题是激光阵列。大尉骂了一声,就跑步离去。

大尉回来的时候,丘班诺夫少校正在同审讯小组的人在喝茶。情景是同志式的。以后友好程度还会加深的。

“少校同志,您可能发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大尉说。

“为苏维埃服务。”丘班诺夫平静地回答。这是完美的回答——由党建议的一种回答法。他可能跳过中校而成为上校……

“让我看看。”审讯组组长说。他是一位上校,仔细地检视了照片,“全在这里?”

“其余的都被破坏了。”

上校不满意地嘟哝着。那可能构成一个问题,但也不是太严重。这图足以判明那个场地,不管它是在什么地方。这图画看起来是一个年轻人的作品,其工整又象出自一个妇女之手。上校停下来,向窗外看了几秒钟,“这必须送到最高层去,而且要快。这里描绘的是——唔,我还没听说过,但一定是最大的机密。同志们,你们先开始审讯,我去打几个电话。你,大尉,拿这个暗盒去查指纹,还有……”

“同志,我用手拿过它。”丘班诺夫差涩地说。

“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少校同志,你的警惕性不止是作出了榜样。”上校和善地说:“还是得查指纹。”

“那个特务?”大尉问,“审问他怎么办?”

“我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我知道这么一个人。”上校站起来,“我也给他去个电话。”

许多双眼睛看着他,打量他,他的脸,他的决心,他的智慧。那交通仍然一个人呆在审讯室里。当然,他的鞋带被解下来了,还有皮带、香烟和其它任何能作为自杀武器或镇静心神用的东西也被拿走。他没有办法计算时间,尼古丁缺乏使他烦躁不安,精神更加紧张。他环顾室内,看见一面镜子,那是一面双向镜,可是他不知道。屋子是完全隔音的,使他连从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来计算时间都办不到。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但除此以外,他默不做声。终于门开了。

进来的人大约四十岁,穿着挺好的便服,拿着一些纸张。这人绕道走到桌子的那一头,坐下之前对那交通看也不看一眼。等到看他的时候,目光冷淡,毫无兴趣,象一个人在动物园里查看一个异域他乡的动物似的。那交通极力想不动声色地迎接他注视的目光,但是失败了。审讯者已经知道这个人好对付。有十五年的经验,他总是能察觉出来。

“你可以选一条路。”又过了一分钟的样子,他开始说话,声调不严厉;但是实际,“这事对你来说,可能很好办,也可能很难办,你犯了背叛祖国的罪行。我不用告诉你叛国者是什么下场。你要想活,现在,今天,就把一切告诉我。你不告诉,我们也能查出来,那你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今天你告诉我们,还可以让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