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后生涯(第5/9页)
“我的办公室在巴克那尔街,只要穿过当年我们准备出发去英国的那条街就到了。那些老房子仍和你最后一次看到时一样,而且仍在正常使用着……
“迪克,告诉你一些‘现代军队’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我现在任职的部队是被誉为美国陆军中最好的部队——三角洲部队,我相信它的确是最好的。然而,如果从战友的角度看的话,无论何时,我都会选择战争年代咱们的E连!那3年我们所拥有的某些东西是无可比拟的。”
1980年,原本他要被派去伊朗执行解救人质任务,但当中央情报局得知这一计划后,阻止他去执行该任务,原因是他了解太多的机密。“所以,我失掉了我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的冒险机会,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他在给温特斯的信中这样写道,“在大约两年的每一天里,我都和三角洲部队一起生活、工作和训练;迪克,老实说,我讨厌被甩在后面。”
这使史密斯的话题转到了领导问题。他在信中这样评价温特斯:“你享有(有的人会说你赢得了)120名战士的一致尊敬和钦佩,尤其是那些平民战士,他们甚至可以跟着你去死。我几乎是一成年就当了兵,在这段时间里,我遇到的优秀战士只有几个,而且只有一半或不到一半是我在二战期间认识的,但是E连中却有两个——你和比尔·瓜奈若。我们其余这些人还过得去……大体上还算好士兵,少数几个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但是,‘重压之下出好汉’,这一点,我和大多数弟兄都一样清楚,而且比有些人清楚得多。可你是真正的好汉。”
1980年,在一次悬挂式滑翔机试飞过程中,史密斯摔了下来,受了重伤。在对他实施肺部手术的时候,医生发现他患了癌症。1944年6月6日曾把史密斯从洪水区中拉出来的里德去医院看望了他。他们在一起玩了一种有关名字的游戏——一个人报出一个托科阿时的老兵的名字,另一个人用几句简短的语言对这个弟兄进行描述。不久,史密斯就去世了。
“勇士”阿莫斯·泰勒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了25年,他在秘密行动部的远东司里工作,有时候在华盛顿上班,但经常在海外。对自己所干的工作他不愿多说,只是说“在世界的那个地区有两个威胁极大的国家,一个是他妈的中国,还有一个当然就是苏联。这些都与我的工作中心有关。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1945年夏天,斯皮尔斯上尉回到英国后发现与他结婚的那个英国“寡妇”给他生了儿子,但她当初根本就不是寡妇。她的丈夫从一个战俘营里回来了。她选择了原先的丈夫,抛弃了斯皮尔斯。这对夫妇还拿走了斯皮尔斯从欧洲大陆用船运回来的所有战利品。斯皮尔斯决定留在陆军。他在朝鲜战争中空降了一次,并在那场战争中指挥一个步兵连。1956年,他在加利福尼亚的蒙特雷学习俄语,然后被派往东德的波茨坦,担任同苏联军队的联络官。1958年,他当上了柏林施潘道监狱的监狱长,鲁道夫·赫斯就被终身监禁在这个监狱里。1962年,他作为老挝皇家军队美国顾问团的一员去了老挝。
现在,E连的老弟兄们打电话给他时,往往这样开头:“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曾在战争中共事。”斯皮尔斯往往会问,“哪一场战争?”他的儿子罗伯特出生在二战中的英格兰,现在是皇家步兵军团的步兵少校,是一位“绿夹克”(陆军特种部队)。他是斯皮尔斯的“骄傲和幸福”。
戴维·韦伯斯特无法理解怎么竟有人愿意留在陆军。他想当个作家。他搬到了加利福尼亚,在写作和发表文章期间,他通过打各种零工过活,这段时间里,他还写了一本记述自己战争经历的书。他的许多文章都发表在《星期六晚邮报》上,但他无法为他的书找到出版商。他当了记者,开始时在洛杉矶的《每日新闻》工作,后来为《华尔街日报》效力。1951年,他与一位艺术家巴巴拉·斯托塞尔结婚,巴巴拉的哥哥是后来成为美国驻波兰、苏联和联邦德国的大使不沃尔特·斯托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