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参乘(第3/3页)
然而很可惜,这年月的江东也没啥好东西可吃……才是初春,万物尚未萌苏,席面上就只有些渍菜、腌鱼、肉脯而已,好在米饭管够。
王导见裴该一边讲述往事,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填饭,倒不禁莞尔,就问他:“胡营腥膻,想是缺食,文约故清减也。但不知这南方的稻米,可还吃得惯么?”虽然北方早就有旱稻种植,但北人普遍还是习惯吃粟、麦,很少有拿米饭当一日两餐,见天儿吃的,王导故有此问。
裴该说还好啦,总比胡营中吃得舒服一些。他前世虽然也是北方人,但那会儿交通发达,物资运输方便,哪怕泰国的香米也是常吃的,还不至于不合口味。
于是王导就说了:“江东卑湿,唯植稻养豕而已,粟麦、羊肉不易觅也。然待春暖花开,山间菜多、水中鱼肥,却尽可娱口。”裴该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若自有,即粗粝亦为美;若寄食,即膏粱亦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