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霍诺留宫廷对斯提利科亲友的迫害(408 A.D.)(第2/2页)

不论他的恳求是否有效,未来的生活是否发生意外事件,不过几年时光,诗人就和斯提利科一样逝去,那位“哈德良”的名字也被人遗忘。但只要拉丁语文仍旧被保存和运用,阅读克劳狄安的作品就会给人带来欢乐。如果我们公正衡量他的功过,我们就得承认,克劳狄安没有使我们的理性得到满足,当然更无法让理性保持沉默。要想写出一篇能够称得上崇高和荡气回肠的文章并不容易,同样,要想挑选出能够打动人心、放飞我们想象力的诗句也不容易。我们要想从克劳狄安的诗中,寻找到有趣寓言中令人愉悦的创见和人的操行,或是现实中合理而生动的人物和环境,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我们知道他写出这些祝颂或抨击,都是为了服务他的庇主,这些因袭的作品鼓舞他的意念,要令其超过真理和自然的限制。不过,这些不完美的形象在某种程度上为克劳狄安的诗意所弥补,他用少见而宝贵的才华使卑贱的题材得以提升,贫瘠的题材得以修饰,单调的题材得以变化。他的诗歌在叙事诗方面尤其有特色,表现得柔美和华丽,大多展现出多样化的想象力,不会滥用自己的知识以穿凿附会,有时会表现出强有力的风格,以及一种永恒而和谐的韵律。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赞许,无论是任何时代、任何地区都适用。克劳狄安并不显赫的出身,使我们更要为他的功绩添上一笔;他是艺术和帝国衰微时代的埃及人[266],从小接受希腊人的教育,成人后不仅精通且能驾驭拉丁语文,翱翔于软弱无力的当代人士之上,在相隔300多年后又置身于古罗马的诗人之列。[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