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洙咳嗽一声,道:“圣俞不必这么说,当年在洛阳,钱公最是看重永叔。如今他英年早逝,永叔伤感,也是人之常情。”
梅尧臣摇了摇头,再不说话,只是喝酒。
要讲自恃才华,梅尧臣又何尝差于欧阳修?诗文并称,此时梅尧臣的名头已经渐渐有要超过石延年的架势,是文坛最被看好的未来诗坛领袖。却在今年再次落第,还是靠着叔叔梅询,才赖在馆阁不走,等着下一次制科考试的机会。要说不得意,他比欧阳修不得意多了。只是梅尧臣性格刚强偏激,最看不得别人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