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皇会的暗杀活动(第4/13页)
而将刘学询列为首杀对象,说:“孝高言使东人为荆、聂之说,闻其已禀先生,此事大佳,望助成之。彼须先以款存银行,不知要多少耳。似此胜于用吾党人。刘豚为我阻力极大,不可不图之。”[30]以后又催促道:“孝高拟用东人为荆、聂之举,似甚可行。其有所需,望赞助之。”[31]
雇用日本杀手的主意,虽由罗普提出,用于行刺刘学询,却由梁启超出谋划策。同日他致函罗普,提出:
在东觅及买□□料伙伴,妙极妙极。往京办货固极要,然广货亦不可不留意。北猪不如南猪之易买(会意否?即使无□生怒形于色之畜生也),南猪前曾运来东者,近布其体内霉菌之毒,罹人甚矣,非首买之不可。(买南猪心得)伙伴伪称某大新党记者往,由粤持一名人(不必贵人,而当用富人,涩仓朝山之类皆可)之绍介书往,约期□□林五,务以必得见为止。一见便买,买得后从容挥双指口以出,此最易事也。若犹欲有进于此,则莫如胁之,使自割其肉以养我。其法如前,而添用一吾党人,记名通译,入则挥双以指之,使其以若干自赎(少则十万,多则倍之)。签名发单后,通译即挟彼一亲人往银行,收得即电汇他处(即滨、檀之岭。若在东,径寄湘南,无不可也)。然后仍将该货收买,如此真乃一举两得。然欲干此著,须俟株主到港乃可,因省银行不便也。但欲办此,必须先查该株主有银多少存在银行乃可,否则空劳也,祈酌之。自余来书,一切布置皆妥。现已觅定人否?薪金几何?合同已定否?祈书告,俾慰。若办第二法,则通译人颇难,弟能任之否?但此人一得款后,当即登舟往他处,勿使警吏得踪迹为要。此乃私罪,非国事犯可比也。来檀者但得神奈川县签一字,言系游学,往来领事处再签一字,即可来。盖米例惟许传教游学等四种人,但在所居之地,得地方官一字,来领事便可出纸。在港则华民政务司也。故神奈川县若知此例,不费之惠,何难之有?望托人图之。若仍不能,则使斯□冒称懋龙,懋龙常有英籍纸,作为英人来何如?望商之,务求必得为盼。两人来,则更善也。不得已,乃用一人耳。[32]
次日,梁启超又致函澳门总局,“卯金富而多谋,今以全力图我,阻力之大过于荣(以其近也),不可不先图之。弟前书已频提,诸兄想已计及”[33]。认为刘比荣禄为害更烈。4月20日,梁启超再次致函澳门《知新报》同人,强调:“卯金事,我必不两立,一切未办,亦当先图之。”身处海外侨界,他深感刘、李在广东株连本党亲属所造成的影响危害,认为:“鼠辈猖狂如此,非磔数四,不足以挫其锋。”并对“去年以来,介(陈士廉)之经营此事,数数矣,未能一得手”的情况表示不满。[34]
4月29日,梁启超在不知澳门保皇会总局已经动手的情况下致函徐勤,再度表示:“豚子不宰,我辈终无着手之地,此义人人知之,人人有同心”,并对总会“现时款项虽非大充,然亦未至尽绌,何以数月以来,无一毫动静”的状况大为不满。他指责麦孟华等人“去年数次经营北事,不就手犹可言也;至于今年经营豚事,数月不就手,不可言也”,怀疑他们手下“未有用命之人。不然,何至今阙如也”。在檀香山华侨“无日不以此事相劝相责”之下,为了打击清廷凶焰,重振华侨对保皇会和勤王运动的信念,他提出:“此事既为吾党绝大关系,虽多费亦当行之,重赏之下未必无勇夫,不宜惜此区区也。悬赏之法,与其人同往银行订存若干,事成而谢之”,并且声称:“此事若就,檀可增金万数千也。请速图之!”[35]与清政府的举措针锋相对。
在梁启超的一再催促下,澳门总局经过多次尝试,终于设法执行了行刺刘学询的计划。1900年4月24日,刘从澳门回省,“甫登岸,即被凶徒以手枪对面打中胸旁,赖里衣搪护,仅入皮肉三分,血流不止”。经洋医诊治,尚未致命。“盖此等事为新党仇恨,下此毒手。”[36]行动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保皇会总算有了搪塞华侨的借口。1900年5月19日陈国镛函告保皇会洛杉矶分会负责人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