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像是担心宁端看不清,席向晚稍稍提起灯笼照在了同心结上,将其递了过去。
宁端觉得这一晚上的大起大落已经够得上他过去的将近二十年全部记忆里的忐忑和紧张。
好似已经被塞满的蜜罐,还硬要再往里再装上一勺,就只能满溢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宁端伸出去收下平安结的手还是那般稳,任是谁也无从窥探他内心的澎湃汹涌。
“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席向晚笑道,“却是你第一次从上元回来的纪念了。”
“这就很好。”宁端却低声道,“是我此生收过最好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