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论民主国家的诗的一些来源[2](第6/6页)

如果你审查一下人类的行为,你很容易就会发现喜好是比观点或者观念更能引导人们行为的东西。

这种本能的,被我们称之为喜好的身体的直觉是从何而来呢?它是怎样产生,如何维持的呢?它将把我们带到何处,或者说推向何处?谁能知道答案?

因此人类甚至连他自己的行为的主要动机都不知道,而当他厌倦了在整个宇宙中寻找真理时,他便回到自己身上,而随着他更接近于自身和对自身更了解,这种晦涩和不解就变得更多了。

1836年3月9日。(YTC,CVk,1,第12—13页)

托克维尔在写到关于人类的不均衡的片段中,明确地提到了帕斯卡(《思想390》,拉菲马编辑整理)。

我越是仔细观察这个国家和所有事物,见的越多,我就越害怕看到人类在世界中所能得到的确定的事物只有那么少。没有什么事物是不会在你的追求中不断增长的,当你没有产生疑虑的时候,事实或者观察所得是不会存在的。对我们来说生活中的所有事物就像是某种戏剧的点缀一般,就好像透过一层窗帘一样,你只看到轮廓,却不能清晰地看到景物。

也有人喜欢生活在这样永恒的半朦胧的世界中;对我来说,这让我感到厌烦和绝望。我将紧紧地抓住政治和道德的真相,就像我握住我的笔,还有包围我的疑虑一样。

昨天有一个美国人问我是怎样将人类的痛苦进行分类的;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我是以这样的顺序排列的:慢性疾病、死亡、疑虑……他打断了我并表示反对;我表示出了我坚持我的分类观点,但是这已经足够被称作哲学了。(1832年11月19日的信件,YTC,BIa2)

[16]亨利·里夫将“浮士德”加入到了这些例子当中。

[17]我不知道我之前谨慎定义的诗作,那种不是由特定的形式,而是由特定的观点构成的诗作,是否存在于民主社会的文学兴趣中(因为不需要任何前提就能享受到诗作,并且它可以让人们的精神从民主生活的琐碎和单调乏味中解脱出来。诗歌的伟大形象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人们的灵魂;似乎将人们的灵魂强行从日复一日的习惯中扯了出来)。诗歌为我们提供的享受是一种本能的享受,而不是经过思考的享受;你不需要任何前提就能享受它们,并似突如其来一般保留在自己体内。可以说它们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人们的灵魂,将它们从日复一日的例行公事般的生活中拉扯出来。

还有什么比这更适合民主的呢?(草稿,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