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9/9页)

马斯基林在箱中的一叠黑绒布下面找到一根伸缩鱼竿。他在一九三○年到非洲巡回表演时,就曾用这根鱼竿表演从观众席上“钓鱼”。他还记得在南非的某个晚上,他的表演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冰雹打断后,有个祖鲁族的巫医出现在他的化装室,指责他偷走了暴风雨,并要求他付款赔偿。在遭到拒绝后,这位巫医对马斯基林下了一个索命咒,让他从此生活在这个咒语的阴影之下。他放下鱼竿,摆在磁铁旁边。

当他拿起折叠式鸟笼时,突然感觉有人在门口看着他。他没听见任何声音,也没看到任何人,但就是能感觉有人站在那里。

法兰克·诺斯咳了几声。马斯基林从皮箱前站起来,这位教授马上道歉:“我刚来,我不是……”

“没关系,我只是在整理一些旧东西。进来吧。”

诺斯仍站在门口不动,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那儿。“他们今天晚上提早攻击了,”他说,“行动已经开始。”

关于战争的消息,对这些置身于战区的人来说,这是最常见的传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