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提纯可卡因人咬狗(第22/29页)
对提纯可卡因的恐惧致使国会上演了一幕幕令人无法置信的场景。究竟应该怎样处置提纯可卡因罪犯,政客们的措辞越来越激烈。有这么一个众所公认的“坏蛋”逍遥法外,政客们获得了极好的赢得选票的机会。“毒品”是个任何政客都可以依靠的问题,而且是极好的新闻题材。随着提纯可卡因报道愈演愈烈,那些认为需要再考虑考虑的人很快就惨遭失败。参议员和国会议员开始相互挑衅,要去作尿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罗纳德.里根作了尿检,乔治.布什也不例外。比尔.克林顿主动作了尿检而且顺利通过,从而先发制人打败了政敌的进攻。
也许有人会说,让人们对禁毒有那么点歇斯底里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怎么说,总可以把人们吓得不敢尝试它,不是吗?这话肯定有点道理,但是这个策略也会引火烧身。媒体如此严重地丑化毒品,其实是在鼓励而不是阻碍人们尝试它。我们来看看媒体是怎么描绘提纯可卡因的吧。报纸引用吸毒者的话,说它是他们所遇到过的“威力最大的毒品”。“全部的身体器官”是最常用到的一个短语,用来形容抽提纯可卡因时的感受。报纸上还说抽它就等于“玩俄罗斯轮盘”。对社会上的某部分人而言,这种报道实际上起到增加提纯可卡因的吸引力的作用。正如我在拿骚采访的人告诉我的那样,他尝试岩石的原因是因为理查德.普里奥为了它差点丢了命。媒体在制造这类恐慌时所作的报道是无所不包,结果成了给提纯可卡因作广告。
除此之外,把提纯可卡因描绘成美国贫民窟所有不幸的起因也会造成损害,因为这种作法导致公众——和政客——忽视这个问题的真正根源。没错,穷人抽提纯可卡因最后会陷入困境,但首先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抽提纯可卡因?也许是把这当作逃避生活的方式。立法者说他们穷是因为他们吸毒。而自由党人认为他们吸毒是因为他们穷。谁也不会否认提纯可卡因过去是——而且现在也是——个严重的问题,然而美国城市内部所有的暴力和不幸的起因并不都是因它而起。之所以把它描绘成所有暴力和不幸的起因,是因为谴责邪恶的毒品,拿着枪来对付毒贩子,要比处理真正的起因:失业,贫困,资金不足,削减社会福利等等要容易得多。
过度丑化提纯可卡因造成的另一个危险是会加快禁毒斗争的速度,从而使得这种斗争获得了自己独立的生命。有些政客支持人们对提纯可卡因问题采取容忍和理解的态度,而不是简单地加重对拥有毒品罪的刑罚,因而被贴上了“对毒品手软”的标签——很快失去了人心。很快,由于害怕失去自己的职位,谁都不愿意探出头来说句公道话,毒品战争变得势不可挡。
即便是在今天,对禁毒政策的质疑也被认为是最令人讨厌的异端邪说。如果哪个政界人士问出诸如“禁毒战争会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之类的不得体的问题,就会遭到排斥,深陷重重麻烦之中。正如丹.鲍姆在他的《抽烟和镜子》一书的前言中所提到的那样,“在美国,最接近禁忌言论的莫过于对禁毒问题的批评了,即便是最温和的批评都不行。现在,任何希望避免过激反应的道路上都已经布满了陷阱。我们深陷其中动弹不得。”
反对提纯可卡因的豪言壮语还会产生其他昂贵的后果。国会在自己的论战的扫荡之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探讨该如何处置那些奴役国家年轻一代的万恶的毒贩子。联邦法律对贩毒的惩罚一再加重。1988年,参议员杰斯.海尔姆(北卡罗林纳州,共和党人)游说通过一项法律,这项法律规定,既然提纯可卡因比可卡因要容易上瘾一百倍(谁也不知道这个数据是从哪儿来的),对拥有提纯可卡因罪的刑罚要比拥有可卡因罪的刑罚高上一百倍。令人无法相信的是,这项法律居然通过了。今天,拥有5克提纯可卡因(价值大约350美元),会被判入狱五年——等于拥有半公斤可卡因(价值10,000美元)的刑期。而任何对可卡因有所了解的人都会告诉你,500克的可卡因加工后可产出500克——可能还要更多一点——的提纯可卡因。
这样做的结果是,持有提纯可卡因的人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判以重刑,与那些持有可卡因粉末的人相比,他们的刑罚高得离谱。这一点会产生深远的影响,因为使用提纯可卡因的人所属的阶级与使用可卡因的人所属的阶级之间存在不同。美国国家发展研究机构的布鲁斯.约翰逊是这样给我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