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正公奏稿卷二十二(第13/13页)

伏查现在贼势全萃皖境,雉河集被厨已久,贼马四出滋扰,北至宿州城外及濉溪口等集,西至颍上县之江口集,蒙、亳数百里间,一片逆氛,非马队断不足以制胜。就目前贼情而论,不特将劲骑调赴直隶置诸无用之地,即河南军情亦视皖北为较轻。若马队调赴河南后,再由归德、夏邑、永城一带援剿皖北,须绕远四百余里,实属缓不济急。所有托伦布等统带吉林、黑龙江马队四百九十六员名,应即全数由济宁径赴徐州,与刘铭传先后援皖,以辅步队之不足,而扼贼骑之凶锋。除由臣咨商国瑞外,相应请旨饬下托伦布等克日启程前来,庶亍现在军务有益,而于节次谕旨亦属相符。至色尔固善一员,现在河南穿孝,尚难遽赴山东。其温德勒克西所带马队谕旨饬赴臣营者,国瑞折中并无其人。惟拨交山东之乌尔图那逊等马队至一千三百余名之多,是否即系温德勒克西一起,应俟查明另案奏办。所有请调马队官兵缘由,恭折由驿五百里驰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再,臣于二十二日自清江启行,二十五、六等日渡洪泽湖,计程月内可抵临淮。合并陈明。遵奏。

恭谢天恩井陈明曾国荃病未复元折 同治四年七月初八日

奏为恭谢天恩,仰祈圣鉴事。

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同治四年六月十八日奉上谕:“曾国荃已简授山西巡抚。曾国藩当嘱该抚勉图报效,作速赴任,勿以病辞。”钦此。闻命之下,感悚莫名。

伏念臣弟国荃,于上年九月蒙恩开缺回籍调理。本年二月间仰荷特旨询问,眷逮优隆。嗣经臣弟国荃专折具奏,病未痊愈,恳请暂缓入都。接奉批旨:“饬令赶紧医治,一俟稍愈,即速启程北上,以副委任。”等因。钦此。五月间又迭奉寄谕,饬催即日北上。仰见朝廷向用之殷,期望之切。臣每寄家书,勖其一意静摄,冀图速愈,以慰宸廑。兹乃钦承恩命,畀以专圻。值时事之多艰,念门庭之太盛,感极而惧,若涉春冰。

伏思山西为北路完善之区,目今值边防吃紧之际,臣弟国荃受恩深重,苟可勉力驰驱,断不稍耽安逸,惟臣前接家信,知其旧患湿疾本未全愈,又于闰五月初六日感染时症,不进谷食者九日,颇觉可危。至十五日始有转机。据医家云,此次大病之后,积年病根俱已发泄,如果调理得宜,转可渐渐复元等语。现已相距月余,是否全愈,尚未敢必。臣恭录谕旨,驰函家中,嘱其自揣精力,迅速赴阙,勉图报效。一面寄书臣营,代为陈奏。近日沿途积潦,文报多梗,不知臣函何日可以达湘。除俟臣弟国荃复信到营再行具奏外,所有微臣感激下忱,合先具折,恭谢天恩。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军机大巨奉旨:“山西防务紧要,曾国荃到后,正可督同陈浞筹办一切。仍着该大巨迅速催令起程北上,勿稍延缓。”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