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腥风血雨 第六四四章 帝王之怒(第3/4页)

秦雷却没有被他的歪理扯歪,嘲讽道:“既然这么理直气壮,那还藏什么、遮什么?”说着一指他摞着补丁的官袍道:“难道父母官穿成这样,就能提振子民地信心了吗?”

“罪官最近想教导县里的百姓什么是‘俭以养德’,”廉县令振振有词道:“这不要以身作则吗……”

秦雷终于被他逗乐了。弯腰拍拍他肉呼呼地腮帮子,十分感慨道:“果真是一个官字两张口,是非随着当官的走啊!”

“王爷误会了,卑职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廉正还要表演,便被秦雷一用力,紧紧卡住了腮帮子,呜呜叫着说不出话来。

“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秦雷右手一抬。居然把那一百八十多斤便硬生生提了起来,面如寒霜道:“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说着一甩手。便‘轰隆’一声,把那廉知县狠狠摔在厅堂中。

廉知县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但被王爷语气中的冷厉惊得无比精神,一骨碌爬起来,磕头如捣蒜道:“王爷,您不是说可以饶了我吗?”

“孤王说话算数,但孤只是说可能吧……意思是可能放过你。也可能不放过你。”秦雷拉下脸来,一字一句道:“现在孤要做出选择了!”不只是廉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雷的脸上,想听听到底是什么答案,只见他把手掌在喉咙上轻轻一划道:“孤决定……不放过你!”

说着拿起鞭子,‘啪’的一声,狠狠抽在廉县令的背上,怒气冲冲道:“给我打!”黑衣卫们早就看着这胖子不顺眼了。但方才王爷还要问话,这才只是小试牛刀,现在得到放开打的命令,自然不再留手。疾风暴雨地抡起鞭子,劈头盖脸地往廉县令身上抽去。

廉县令身上地痛感刚刚减轻,便又遭到重击。痛得他不似人声的嚎叫一声,旋即却又被淹没在雨点般的皮鞭声中。

听着清脆的鞭声,秦雷这才感到怒火不那么烧心烧肺了。其实凭良心讲,他并不是个暴虐的人,也从来没有通过折磨人获得快感的癖好。但今次是个例外,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一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变法,被这些人糟蹋成这样,秦雷就一阵阵想要杀人。他自觉已经向各方面势力都做了妥协,并没有把谁逼上绝路……反而尽量地让每一方都能得到实惠,为此他不惜大量的分薄皇权。分薄那些本属于自己的利益。

为的什么?还不是让大家都能过的好一点。让大秦变得强一点?让这天下早一天结束混战,让这神州少一些孤儿寡母?

这其中又有哪一条是为我自己?难道我秦雨田还需要去证明什么吗?还需要得到什么吗?不!我什么都不需要了。我只要心灵的安宁,我要把这些事做完!

好吧!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既然让你们自律不行,那就别怪我高压恐怖!既然我客客气气、委曲求全,被当成是软弱可欺、随意侮辱,那就然你们尝一尝什么是帝王的愤怒吧!

帝王之怒,血流漂杵,就让这廉正做第一个牺牲品吧!

……

打了一阵子,皮鞭声越来越沉闷,因为廉县令的身上已经没了完好地地方,血肉模糊的打起来自然不能动听。他的呻吟声也越来越轻微,到后来竟是没了动静。

行刑的黑衣卫偷偷望向王爷,却见秦雷仍然面色冷峻,并没有一丝表示,只好继续鞭笞,又打了将近一刻钟,只听‘啪’的一声,那鞭子居然应声而断。黑衣卫有些骇然地望着自己手上的断鞭,这玩意儿可是上好地熟牛皮制作而成,一等一的坚韧,他行刑这么多年,打断鞭子还是第一次。

在那看廉县令,已经彻底不成人形了。

弯腰探一下他的鼻息,黑衣卫再试试他的脉搏,这才起身道:“王爷,已经死了。”

秦雷并不意外,神色平静地站起身,往后院走去,撇下轻飘飘的一句道:“把他给我挂到旗杆上去,并请陇右省的全部官员来集体观礼。”

“是!”黑衣卫将那具破败不堪的尸体,倒拖着下了大堂,其余黑衣卫也各行其是,原本热闹的大堂上转眼转眼间便没了人影。只留下一条一尺宽地长长血印!

见黑衣卫拖着廉县令出来,那些在大堂外旁听地商人百姓赶紧让开左右,噤若寒蝉地望着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