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这才是真正的财富!(第3/5页)

“准!”

“修路就需占地,属下虽升任录事参军事,但这修路期间司田曹判司的职司不能丢。”

“你以录事参军事兼领司田曹判司就是,这条也准了!”

“修路需调动大量民夫,本州山大难行,涉及大量人员调动时倒不如水路来的通畅,属下要求城外三潭印月码头的处断权,另外,此码头上进出的江船所纳赋税也得交由属下处断。蚊子再小也是肉,好歹能收些起来。”说到这条要求时,唐成的手捏得很紧很紧。

“准!”三潭印月码头的萧条姚使君也知道,是以并无迟疑,被唐成最后那句“蚊子再小也是肉”给逗笑的他缓声道:“唐成,你既要了全权,那修路不成的话就需负全责了。”

听姚使君不假思索的答应了第三条,唐成的心激动的差点要蹦出来,强憋着兴奋就使他的脸色看来非常古怪,“是!”

“好,有锐气。”姚使君笑着回到了公案后坐定,提笔之间伏案疾书起来,“唐成,此事重大,需是儿戏不得,本使便效仿军中,军令状还是要签的。”

姚使君手书的军令状倒也简单,备细写明唐成主持修路事宜及他所提的三点要求后,着重说明的却在最后一句,若修路之事不谐,则唐成承担全责。

这端得是一份权责明确的唐朝版合同。军令状的最后部分则是姚荣富的具名及鲜红的印鉴。

看着唐成在一式两份的军令状上具名画押完,姚使君吹干墨迹后笑着道:“唐成,走吧,去驿馆。”

闻言,唐成很是诧异,“去驿馆干吗?”

“这是观察使于大人亲自交办的差事,唐成你少年锐气,也算得一段佳话,正该请观察使大人也做个见证才是。”笑吟吟的姚使君嘴里说着,人已当先向外走去。

当唐成从驿馆走出来时,怀里揣着的那份军令状上已然多了一份观察使于东军的具名及签章。

至此,这份军令状的效力已然超越了金州衙门的职权范围。

既然于东军愿意在这份不伦不类的军令状上具名签章,事有不成时,他也就怪不到自己头上了,拿着另一份军令状的姚荣富想到这里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昨天突如其来的这个烦心事算是彻底的了喽!

像这样的棘手事,不求有功,力求无过才是保身之根本!

一式两份的军令状分由两人收着,两人都觉得自己是赢家,是以分拿着军令状的他们此时都很高兴!

……

司田曹公事房。

唐成的房门被猛然推开,冯海洲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大人,你真应下修路的职差了?”

冯海洲的性子本就沉实,尤其是经过去年年底的那场牢狱之灾后,如今益发的凝稳,像眼下这样失态的场面可真是不多见。

虽说名义上已经升任了录事参军事,但马别驾压根儿没跟他提过换公事房的事情,唐成也不去找那不自在,是以依旧还是用的司田曹公事房。

“是啊,怎么了?”正自埋头翻看记载着官地空额文卷的唐成抬起头来。

“怎么了?”唐成轻描淡写的态度倒让冯海洲有些不把本了,“我听说大人承修的这条路上边儿是不给一点钱粮和徭役额度的,不知是不是?”

“海洲,坐下说!”指了指公案对面的胡凳后,唐成点点头道:“对,观察使大人手头儿也紧,什么都没给,指着州里自筹呢。”

“这竟是真的?”刚刚坐下的冯海洲猛地又站了起来,“大人,这差事接不得,接不得呀大人!赶紧推了吧。”

“晚喽!”看着一脸惶急的冯海洲,唐成心里热乎乎的,顺手将藏在怀中的那份军令状掏了出来,“此事我已在姚使君面前签了军令状,做中人的可是观察使于大人,怎么推!”

闻听唐成此言,冯海洲脸色立变,一纸简单的军令状看了许久都没放下手来,“完了,大人,这是个陷阱,陷阱哪!”

唐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冯海洲。

见唐成还是如此,冯海洲已经是痛心疾首了,“大人,这修路可是容易的?道里不给一文一斗的钱粮,徭役额度也是一个不批,拿什么修路?指着州衙?金州可是个穷衙门。”心绪太过激动之下,冯海洲将军令状递回的手都有些哆嗦了,“大人,这那儿是什么军令状?这就是你当替罪羊的卖身契!”